畢竟祁修人是祁式的總裁,總是在別的公司甚至別的國家總有些不太對。
可當看到他和子桑手拉著手進來時,突然很想捶胸口。
這幫老頭子表麵上不說,不代表他們不會在私底下亂說啊,真不如祁修人不來的好,他不來的時候公司裏安生得很。
要不還是開除這家夥好了,反正他喜歡迫害弟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子桑一進來那個眼神就是像是在看不起所有人一樣,雖然她平時就是那種眼神,但這個時候真是讓人頭疼。
祁修人更嚴重,一副閑散的模樣,進來連個招都不和他打就直接坐下,還像是在秀恩愛一樣拉著子桑的手。
要不然他把這爛攤子給祁修人,自己去養老好了,去旅遊什麼的對西子蘭的病情也有幫助。
“董事長,還不開始嗎?”祁修人偏偏頭,姑且算是禮貌地問了一句。
算了吧,有這樣一個弟弟他想好好過日子真是癡心妄想。
“開始。”祁扶成招手,他的秘書上前打開了投影儀。
司戈也做好會議的準備,然後退到後門的位置坐下旁聽。
會議內容自然是無趣的,就連祁扶成這次都沒聽進去,因為其他股東和高層的表情比會議可有趣多了。
祁修人作為黑城公司的主人,他們這些人裏自然沒一個敢惹,但作為祁氏的總裁,他們又不服,那一張張長了皺紋的臉現在就跟包子褶一樣。
“怎麼,沒人有異議了?”將這一季的事項都彙報完,祁修人沒等祁扶成開口就說起了結束語,“最近我要辦婚禮會忙一些,就不會經常來公司了。”
哇這種話真能說得出口。
這次就連子桑都忍不住腹誹祁修人,所以說他這麼久沒到公司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他以後不會經常來公司?
於是在寂靜的會議室裏,子桑“噗”的笑聲顯得無比刺耳。
“所以身為總裁的你,就根本不在乎自家公司了?”首先回駁的是祁扶成,語氣異常嚴厲,還能覺出幾分怒意。
祁修人用手指撥弄著桌子上的彙報單,不點頭也不搖頭:“董事長不是也習慣大權在握了嗎?”
好個小子。
祁扶成板著臉恨不得像小時候掐祁修人的臉。他出頭是為了堵住別人的嘴,怎麼這家夥還真和他杠起來了?
他倒是想做甩手掌櫃,可是甩給誰呢?在他眼裏還就祁修人有這個資格,其他拿著股份的隻能做一輩子股東,想當總裁那是白日做夢!
子桑有點不知道祁修人想幹什麼,就連她都看得出來祁扶成是在用自己的慣用伎倆以先其他人一步的叱責來為祁修人開脫,祁修人自己自然也清楚。
“各位這是怎麼了,都不說話?”祁修人突然移開視線,“對我有什麼意見大可以提出來,都可以解決。”
怎麼可能有人敢提意見,找死呢?
董事長都敢質問的人,能對他們有什麼好臉色?之前想試探著說教幾句的人現在也都低下了頭。
祁扶成看了看現在低頭的這一幫子人,扭著頭無奈地笑了笑。
如果隻看結果的話,那些人的確是不敢說話了,祁修人還真是仗著他不會真生氣瞎胡鬧。
“那就歡迎各位來參加我和子桑的婚禮了。”祁修人遝好文件,十分溫和地笑了起來。
著實,嚇人。
“還有,關於修人已經解除婚姻的聲明過幾天就會發布,各位都不是什麼職場菜鳥,應該清楚江水蓧到底是個什麼人,我不希望有人拿這個做閑談,瞎扯些祁氏總裁一心二意的話被有心人聽了去。虧欠的不還是咱們自家人。”子桑沉默半天後也開了口,那副先恐嚇後講理最後還套近乎的樣子頗有些女主人的味道。
祁修人還真不知道子桑也能這麼一本正經。
“也不能讓你把風頭都出了不是?”子桑斜了下身子靠近祁修人,低低出聲。
“說得不錯。”祁修人眨了下眼後正坐,朝祁扶成扭頭,“我們已經處理好了事情,董事長就不用擔心了。”
祁扶成不搭理,顧自吩咐秘書等下和其他公司的洽談。這等反應在其他人眼裏才是正常的,畢竟祁修人剛剛對他可不怎麼客氣。
但是其他人都離開後,祁扶成還是忍不住和祁修人點了點頭。
要說起來,祁修人的兩斷兄弟關係似乎都不是很正常,但幸好和他相處的是祁扶成。
尤其是遇到南一方之後,祁修人愈加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