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陳寶生真的很好奇男女之間怎麼如此複雜。
“小少爺,兩位老師到底為什麼冷戰啊。”陳寶生拿著些書一邊幫明搬東西,一邊問道。
明一副不大想搭理的模樣聳肩:“我隻知道他們出去吃了頓飯。”
到底為什麼呢?
最近祁修人和子桑一直有事,他已經很久沒跟著他們一起學東西了。
啊一晃就要十六了。要是能再強壯些就好了,明少爺長得很快,這些日子帶他出去玩總覺得力不從心。
“擺出那樣一副表情做什麼?”明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小跟班皺眉的模樣。
陳寶生把書本放好,又拾起明不要的玩具:“你都不擔心的嗎?”
“擔心什麼,他們吵架還能嚴重到哪裏去?”明剛說完,訓練場上就傳來了巨響。
陳寶生連忙從最近的窗子跳出去,然後看到炸了毛的祁修人進了客廳。
這個“炸了毛”並不是誇張手法,而是寫實手法。
用陳寶生的話來說,他這位老師總是和電視上演員一般帥氣的,這樣亂著頭毛的樣子著實罕見。
這、這還不嚴重嗎??
明個子矮,看不到自家落魄的父親,隻是看陳寶生的表情大致也猜到了幾分。
“啊我們還是介入調查吧。”明一撩頭發,背著小手給了陳寶生一個眼神。
事情是從昨天晚上開始的,吃過飯回來的子桑和祁修人就再沒互相說過話。這種普通夫婦的冷戰明是不大會放在心上的,但是鬧到這個地步真是不管不行了。
“那要先做什麼呢?”陳寶生隔著牆彎腰看著明問道。
明指指客廳:“首先,當然是要偷聽了。”
於是,陳寶生拿著玩具做出和明在玩的樣子在子桑身邊亂竄。
子桑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差,也有可能是因為在孩子們麵前才這樣。見到明久違地動起來,子桑拿了點牛奶給他們:“客廳裏不能跑,小心被祁修人看到說你們。”
“典型地抱怨呢”明老成地摸摸下巴,拉了下陳寶生的衣角,“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老爸再繼續教你嗎,現在上去問他。”
收到指令的陳寶生點頭,立刻放下手裏的東西上樓。
剛剛洗過頭的祁修人在書房沙發上擦頭發,陳寶生見了立刻走過去從他手裏將毛巾接過來:“老師,我已經能把三十公裏跑下來了,現在還要鍛煉點什麼呢?”
閑下手的祁修人就打開了電腦看一些信件:“你先不用心急,不光是鍛煉體能,別的東西也要學學。就今天晚上,江玉衡要辦一個訂婚典禮,你跟著我去吧。”
“誒?可是之前您不是說讓我不要理會任何公司和個人的邀請嗎?”陳寶生還不是很懂這之間的利害關係,在他眼裏除了祁修人,其他的商人都一個樣。
祁修人抿了抿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江玉衡,倒是暫時可以信任。你先不用問這麼多,收拾下,過兩個小時我帶你出去買衣服。”
“那、那師母呢?”陳寶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過來做什麼的,試探著問。
祁修人拍拍陳寶生的手示意他不用擦了,然後揮手:“她啊,等晚上和明一起走。”
心裏打著小鼓的陳寶生點了點頭,拿好濕毛巾走出書房。
“怎麼辦,兩個人都要分開走了!”
回到明身邊的陳寶生略帶擔憂地說道:“有什麼事果然還是要說清楚比較好吧,這樣會不會越來越嚴重?”
明也一臉愁容的點頭:“是啊,書上都是那麼說的。”
陳寶生摸摸衣服,有些不知所措:“那該怎麼辦?”
“你剛剛說今天要去酒會?我們分開走也好。”明一拍小手敲定了主意,“你負責開解老爸,我負責開解媽咪。酒會見麵的時候互相彙報。”
“明白!”
懷揣指令的陳寶生和祁修人出去後有些心不在焉,祁修人也隻當他是第一次來試正裝緊張了,便沒太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時間太緊,是要給你的定製的。誰知道江玉衡那小子竟然在昨天突然發來邀請函,真是缺媳婦,有夠急。”祁修人想到這個就覺得好笑,江水蓧也不知給江玉衡喂了什麼**藥,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把那傻子拿下了。當然,可能也是因為江玉衡真的不怎麼聰明。
這樣一來,拿著木家子桑家股份的江水蓧估計會將其他公司壓得死死的。不過也好,她壓其他公司,祁家卻是得捧著的,少了那些企圖競爭的跳騷不失為一件好事。
正想著,陳寶生就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十六歲的鄉村少年如今已褪去了剛剛見麵時的怯弱,盡管那臉憨厚估計會跟他一輩子,但也不失為一層極好的保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