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看著，用她特有的眼神。
要說這個女人有什麼優點呢？品味與其他大家閨秀相比像是拐了彎，長相隻能算中上等，那嬌弱惹人憐愛的氣質也是裝出來的。
江玉衡進江水蓧的屋子就能看到那女人披著鬥篷一樣的保暖衣坐在地毯上打遊戲，地板和毛毯的縫隙上沾了許多零食的渣滓，碳酸飲料就那樣開著口放手邊。
他每每看到就會想：他是傻子嗎？這樣的女人從哪個方麵來看也不是什麼優秀的人吧。
雖說他也不是。
心裏吐槽著這些，江玉衡就已經走到了江水蓧麵前：“幹嘛？”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江水蓧抬起頭，正正經經地問。
江玉衡抽了口氣，一瞬間就傻了。
結、結婚？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雖然他自己之前也提起了戒指的事情，不過突然被江水蓧這樣問江玉衡還是覺得虛。
“快說。”江水蓧似乎並不想讓江玉衡把這事糊弄過去，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江玉衡低眉順眼地，不知道是活動脖子還是搖頭：“這種事，不應該我來問嗎？”
“可你不問。”江水蓧鬆開了手，暗暗歎了口氣。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沒有第一時間答應，那她還能說什麼呢？
江玉衡猶豫了好一陣，看著江水蓧的頭頂，伸手摸了過去：“我怎麼信你呢”
這話說的，就像拿刀子剌江水蓧的心。
“我以後還會做很多事，可能沒一件是你喜歡的。如果你還想這樣拖著，我明天就離開。”江水蓧瞥了還在外麵整理花花草草的江玉音輕哼，“不打擾你和小姑。”
“你不覺得自己欠我的嗎？”江玉衡還是那副猶猶豫豫讓人生氣的模樣，拉著聲音問。
江水蓧氣到想哭，又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丟臉，咬著牙抬頭瞪眼：“不覺得！你清楚我是什麼人，我從來不會覺得虧欠誰，我之後覺得誰虧欠我。”
江玉衡點頭，深吸一口氣後摸摸口袋：“可我覺得我欠你的。”
江水蓧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她剛剛說得都是些氣話，就算江水蓧沒什麼良心，但還是知道對錯的。
她騙江玉衡在先，如果是其他女人一定羞愧死了，哪還有她這種腆著臉要結婚的？
“不管你怎麼想，我總覺得如果我能再努力一點，你就不會離開。”江玉衡撓撓頭發，撚著江水蓧皺起的眉頭，“不過，你也有錯就是了。”
江水蓧心裏想承認，嘴上卻怎麼也說不出那句話，唇一抽一抽的，在江玉衡看來就像是在索吻一般。
江玉衡輕咳了一聲，用大拇指按住江水蓧的唇：“先聽我說完既然你之前決定騙我，幹脆就騙久一點。至少騙個三五十年。”
“三五十年？三五十年就可以了？等我人老珠黃了你再找小的啊是不是這意思？”江水蓧說著說著就笑了出來，然後扁著嘴忍住笑。
江玉衡貌似很累的歎氣：“三五十年就差不多了啊，跟你在一起我還能活到一百多嗎？”
“壞人都活得久，隻是下場慘而已。”江水蓧轉了轉自己水靈靈的眼睛，突然伸出手，“和我在一起的話，即使下場慘也會很有趣的。
江玉衡拿出了一直被他握在手裏的戒指，那枚並不昂貴也不時尚的戒指：“快戴上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江水蓧用食指勾起那枚戒指卻隻是拿在手裏把玩：“你一直帶在身上，怎麼不早給我？”
“不是有那麼句話嗎，我走完九十九步最後一步要你走的那種。你這個見到枕頭連男人都不認的家夥，得多走幾步才行。不，多幾步都甩不掉你吃掉的那些卡路裏。”江玉衡抱起手臂，貌似很有城府地回答。
“你一直在等我先說？”江水蓧拍額頭，心裏真是服了那大少爺的小心眼。
但看在戒指的份上，她多走幾步就多走幾步好了，反正也不累。
不累嗎？
好吧，這幾天是很累，但和一生比起來也沒什麼。
“別站在那裏了，傻笑什麼？”江玉衡挑著眉拽了下江水蓧紮起來的小辮子，“誒你這壞女人，心裏又想什麼呢？知不知道自己撿大便宜了？”
江水蓧剛要開啟嫌棄模式，卻想起件很棘手的事情。
說起來，她好像因為心情不好，得罪祁修人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