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這樣請求是不是就可以了呢?
葉七霧不止一次跪坐在窗邊這樣想到。
“七霧,不要坐在那裏了,要喝果汁啦!”東十八摸著明的頭嘿嘿笑著喊道。
“好啊,馬上就過去。”葉七霧深吸了一口氣,揚起笑容朝子桑一家走了過去。
子桑和祁修人這次是來送請柬的,順便帶來了明和陳寶生。
“你們可真行,一上午那麼久不來,非要等我們開飯了才來。”葉七霧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拿來些飲料,“別喝太多,等下吃不動了。”
子桑用手肘懟了下祁修人嫌棄地翻白眼:“還不是因為他,在衛生間裏耽誤了這麼久。”
東十八耳朵立刻就像是豎起來了一般,坐在地上轉了個彎伸手搭住祁修人的大腿:“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我最近在自學肛腸科,給你看看啊。”
“快滾。”祁修人打掉朝某些重要地方伸過來的爪子,抬腳將東十八擠走。
東十八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用十八線演技跌倒在地:“天呐,老婆,有別的男人打我!”
葉七霧像是老鷹一樣用手臂圈住東十八,眯著眼睛看向子桑:“怎麼回事啊?是來送請柬還是來打架的?”
“你不提起這個我還想不起來。”子桑說著就叉腰站了起來,“咱們還有筆帳沒算吧?”
“啊你是說給你下藥那次吧。嘖,都輸了還有什麼可說的?”葉七霧扶著東十八的肩膀佯裝挑釁地一挑眉。
子桑仿佛真有點炸毛一樣,扁著嘴不承認:“當然有可說的!我當時眼睛受了傷腿也受了傷才打不過你的,你現在還敢跟我打嗎你?”
葉七霧冷哼一聲,上前一步:“不敢!”
陳寶生被說懵了,差點還真以為子桑和葉七霧要打起來。怯生生地拉著明後退。
東十八掩麵拿著飲料躲在了沙發後麵繼續蹲著:“誒誒誒我可真是遇人不淑啊”
子桑打了下葉七霧的肩膀,就著地毯坐下來:“不過,當年你真算是我一個勁敵啊。前幾名裏的男人們總是自持強大不屑與我打,很容易找到破綻。隻有你是從一開始就認認真真和我打的。”
葉七霧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也是被嚇了一跳,那些天之驕子竟然都輸在了你手上,我想著不能和那些男人一樣丟臉,才拚盡全力的。誰知道還是輸了你一招。”
祁修人扭了個身子,越過沙發靠背將請柬遞給貓在自己後麵的東十八:“這個,還是給你保管吧。”
東十八接過請柬,扒著沙發和向祁修人那邊湊過去很小聲地問:“據說子桑生明受了很大的苦,是這樣嗎?”
祁修人瞥了眼正在回憶童年的子桑和葉七霧,也翻身下來坐在東十八旁邊的地毯上:“你還沒放棄嗎?”
東十八抓抓頭發擰著眉點頭:“小七還是很想要孩子,可是我看過所有資料,不管是試管還是體外都不可能。”
祁修人沉默一會兒後,正麵回答了東十八的問題:“她很辛苦,可以說差點豁出命去。而且子桑的身體也受了很大損傷,永遠無法彌補的拿那種。”
東十八擰著耳朵點了點頭,拍拍祁修人的大腿:“不管怎麼說,你可真幸運。”
祁修人還是頭一次看到東十八有如此“人性化”的神態。以前這個男人除了瘋狂時的極端表情,就知道笑著琢磨些令人生氣的事情,再者便是賣萌耍寶。
這樣的無奈唏噓,似乎讓東十八完整了許多。
“是啊,很幸運。”祁修人點頭,拿過了東十八手邊還沒動的飲料喝。
是酸苦的味道,難喝到極點。這對夫婦還是如此喜歡整人。
“更何況,我的孩子很大幾率會和我一樣。”東十八揉揉臉,戳著下巴歎氣,“我因為愛麗絲是小孩,一直長不大才知道她不是真實存在的。如果是個成年人,甚至老年人,我也許還會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葉七霧能接受你,真是令人意外。”祁修人毫不忌諱地說道,但實則卻是在誇東十八也很幸運。
是嗎,他是很幸運,葉七霧呢?有他這種另一半,會很辛苦吧。
“你們兩個幹嘛呢?”
從前麵傳來了葉七霧的聲音,不知何時她已經圍上了圍裙:“開飯了,還不過來?”
站起來時,明已經竄到了桌子邊,陳寶生則在擺椅子和餐具。
“你這是有兩個兒子吧,給我一個好了。”東十八撓著肚子,從祁修人身邊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