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吻法嗎?”祁小芩看了兩秒後無法直視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葉七霧抱著手臂噗嗤笑了一聲:“瞧瞧你們這沒見過市麵的樣子。”
吻畢的西子蘭用拇指撚了下祁扶成的唇角,挽著他的手臂笑起來。
祁修人像是要看好戲一般自動退到了女人隊伍裏,他可不想在有關女人的事情上惹禍上身。
“木小姐,好久不見。可是一見麵就要為難我夫人嗎?”祁扶成抱住西子蘭的肩膀,擺出了自己最官方的淡漠表情。
木槿枝本就已經氣到要說不出話,一聽祁扶成說的前三個字更是要暈過去:“‘木小姐’?我十幾歲就同你訂婚到現在就落得個‘木小姐’?”
祁扶成貌似無辜地蹙起眉:“不然呢?”
木槿枝攥起拳頭超前走了幾步:“我知道自己脾氣是不好,可我木槿枝自認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這個女人哪點比得上我?”
“哪點都比不上。”絲毫沒有憐惜,祁扶成就這樣直白地說了出來。
祁修人在後麵抱著手臂輕輕搖了搖頭。別說現在木槿枝一丁點利用價值都沒有,就說之前木家還在巔峰的時候,祁扶成也沒真把他們放在眼裏。
祁扶成是個無情的人,木槿枝就蠢在沒看清這一點。
說起來西子蘭也無法給祁扶成帶來什麼,容貌頂多能算個溫婉,學曆連義務教育都達不上,家世更不要說,還比祁扶成大上三歲,可身上就有種讓所有人都喜愛她的魅力。而論其根本,西子蘭從見到祁扶成的時候就想著如何保護他,進而發展成如何愛他。
可木槿枝呢,自娛自樂地愛上之後,就開始不計一切地索取和要求。
祁修人仍記得十五歲的西子蘭剛剛來他家時,雖然隻是個女傭,在她臉上卻看不到一絲膽怯卑微,她對著祁扶成笑了笑,然後抱起了年紀較小的他。
就連被救回來的時候,已經處於長時間崩潰的西子蘭和祁扶成互動的第一個行為,就是扣緊了他大衣的第一顆扣子。
“如果不是子桑搗亂,我都不會碰你。”祁扶成似是在施舍一般和木槿枝講完這句話,便挽著身邊的女人離開。
祁修人推上祁小芩的輪椅,和子桑也跟了上去。
祁小芩回頭看了看好像已經被擊垮的木槿枝,心有不忍但也沒多說什麼。
這樣斷幹淨了才好,這是祁扶成對木槿枝最後的溫柔了。
其實喚一聲“槿枝”又如何?說不準以後木家還能榨一榨油水,有木槿枝這樣的女人在,祁扶成要好做的多。但那樣,最後難過的不還是她?
走到昨天和祁修人來轉的店,已經無比兢兢業業的導購小姐在看到祁家這麼多人竟然都在後還是詫異得要命。
“都說他們會送到公司,你怎麼還出來拿了?”祁修人瞧瞧子桑,又看了看周圍的一堆人問道。
子桑揮揮手示意導購不用招待他們,自己找了個地方靠著:“還不是多虧那幾位大小姐,非要說什麼單身派對。我哪兒知道單身派對有什麼可玩兒的。”
祁修人轉了下眼珠,叫來一個服務生,囑咐她將拿來的衣服交給祁扶成保管,然後拽住子桑的手腕:“溜吧,我們去玩。”
子桑頓時眼睛一亮,然後提防地看看周圍幾個人低聲問:“我們能偷偷出去嗎?”
“看我的吧。”祁修人示意子桑去邊上先等著,然後來到人群中間指了指櫥窗,“這禮裙就一件,我就說子桑肯定能選中。”
“我看這裙子好像上過報紙的那件啊。”祁小芩揚揚眉,朝著櫥窗移動了過去。
祁小芩一動,其他人自然也跟著動,祁修人一邊朝前走一邊輕笑:“是很像,不過更漂亮吧。”
“這倒是,二哥你在公司不好好做事幹脆去做設計師好了。”祁小芩一邊說,一邊張羅這服務生說要看看。
趁著這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祁修人給了子桑一個眼神瞬間抽身。
然而在祁修人剛剛跑到門口,向來敏銳的葉七霧就反應了過來:“調虎離山!那兩個要跑路!”
江水蓧立即開啟自己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模式:“單身之夜還沒開始呢!小七七你跑得快快去抓他倆!”
不等江水蓧叫喚,葉七霧早就單手翻過櫃台追了上去,然而錯失先機,她還是差了兩人一截。
“隨他們去吧。”祁扶成環著西子蘭拍了拍裙子,“反正裙子在咱手裏,對吧?”
跑了一會兒,見那群人已經放棄捉住他們,子桑和祁修人終於停下來喘了口氣。
“說是要逃出來,可是去哪啊。”子桑沒幾秒就恢複了過來,站在冷風裏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