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墨對他的問題置若罔聞,重新拿起鑷子夾了一顆酒精棉,放到他背上的傷口處擦拭了一遍。
然後一隻腳踩了踩垃圾桶底下的踏板,將用過的酒精棉扔了進去。
“哥,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半晌過後,紀琉璟明顯感覺到背後的人,站著不動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璟,我聽說你喜歡的那個女人是有夫之婦。”
聞言,紀琉璟一雙幽深的眸子微微閃爍,不用猜,他都知道是顧非宇那個大喇叭宣傳的。
“那又怎麼樣?”
他喜歡誰,想對誰好,那是他的事,任何人都阻撓不了。
“我隻是覺得你比較重口味!”沈君墨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還有那麼點……無恥!”
“你還好意思說我!”紀琉璟勾了勾唇,反唇相譏,輕笑道:“當初也不知道是誰為了追求心中所愛,不惜下藥,還使老掉牙的手段,都沒睡到人家,還逼著她……”
“夠了!別說了!”說到沈君墨痛處了,他伸出手在他背後傷口位置狠狠地按了一把,情緒有些奔潰道:“我幫你就是了。”
“這才是我的好哥哥!嘶~”
紀琉璟痛得悶哼了一聲,不曾想更痛的還在後頭等著他。
他感覺到某個男人,在他後背不知道撒了什麼藥水,生疼生疼地,一個勁往下流。
似乎是覺得太少了,沈君墨又再倒了一次藥水上去,紀琉璟都忍不住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覺得差不多了,背後的男人才停下,拿起消毒的棉花球幫他擦掉多餘的藥水,著手包紮傷口。
幾分鍾後,沈君墨停下手裏的動作,清冷道:“好了。”
忍著強烈的劇痛,紀琉璟這才開始慢條斯理地穿襯衫,扣好紐扣,他轉過頭,看著一臉淡定的男人,問道:“剛剛給我上了什麼藥?”
“毒藥!”沈君墨瞥了他一眼,佯裝出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眉眼間透著老奸巨猾,故意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
這時,紀琉璟已經重新點燃一支煙,順便遞了一支煙給他,沉浸在淡藍色的煙霧中,試著讓尼古丁緩解背上的疼痛,似笑非笑回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小璟,我發現你說話的方式越來越像小宇了。”沈君墨點上煙,也抽了一口,成功吐出一個煙圈,埋汰他,“是不是最近和小宇鬼混的多了,當心他花心的毛病傳染你。”
“我用不著你操心!”紀琉璟嗤笑了一聲,毫不示弱地反擊他,“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她到時候回來看你怎麼辦!”
沈君墨抽煙的手一滯,如墨般的眼珠瑟縮了一秒。
那種既期待又惆悵的心情頃刻間油然而生。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他卻想到一個問題,“小璟,你不會一直和她有聯係吧!”
“有!隻是生意上的往來。”紀琉璟抽完第二支煙,摁滅,從西服裏掏出薄荷味的口香糖,扔進嘴裏嚼了嚼,故意賣了個關子,“不過——”
“不過什麼?”沈君墨的好奇心都被提起來了,隻要聽到任何有關她的消息,他都會去打聽。
隻是這麼多年,她就像陣風的從他身邊飄走,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過她從來沒有提起過你。”
心不由地一痛,沈君墨連醫藥箱也沒帶走,失神般地離去。
紀琉璟吐掉口香糖,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想起一些事,無奈地歎了口氣,起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