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公司地發展,我回來過年的時間一年比一年晚,每次回來家裏什麼都準備好了,根本不需要我做什麼。
但這次正趕上家裏大掃除。我一年難得做一做衛生,將這份“難得”奉獻給我媽也不錯。
我去掃地,她搶我掃把;我去抹灰,我媽搶我抹布;我去洗衣服,我媽拔洗衣機插頭……
都這樣了我還能做什麼,我隻能盯著她。
盯久了我媽也覺得別扭了,她趕我去溜田埂,讓我呼吸新鮮空氣,把在城市了的廢氣排出去。
……敢情我在城市裏呼吸的是毒氣,而不是空氣。
我上樓將昨晚包的紅包一收,裝到衣服兜裏走了。
每年春節我都會包很多紅包,村裏年紀大的、走不動的我會親自送上門,而小朋友會自己跑來我家拿。
我其實很有仁義精神的,如果狠角色知道我這份熱心會不會覺得我有點不一樣?!
嗯……至少不是一個沒水準的暴發富了!
我大概是想多了,按照她對我的偏見還是會堅持以前的想法。
而且我自己也明白,給村裏的老人小孩發紅包不止是為了圖喜慶,我還想告訴全村的人——我爸媽養了一個好兒子,仙桃村有我這麼一個能幹出息的人。
我從家附近開始串門,村裏的長輩都很驚訝我回來了,都問我,怎麼沒看見我的車回來。
我回答他們“環保限號”開不了。
一圈走下來,花了兩個多小時,除了比較遠的,都差不多已經給完了。
我看看時間,離吃午飯的時間還有會,我便繼續朝村尾走。
村尾除了住著王曉燕家外還有兩戶人家。
我把這兩戶人家稱為孤寡老人。其中有一家兒子不成器,都四十歲的人了還沒成家,不過他那副遊手好閑的本事也沒姑娘中意他,自己嘴都糊不住還老是回家問他媽要錢。
另外一戶的姑娘早年因為感情的事情想不開跳河死了,留下父母和一個沒有爹的小姑娘。
小姑娘今年都上初中了。老兩口要不是因為有這個孫女可能也跟著閨女去了。
“王婆,”我站在院子裏喊了兩聲,可房門緊閉,沒有人應,大概是出去了。
我等了幾分鍾後見人沒回來,便繞過他們房屋,去了王玲家。
王玲便是沒爹沒媽的那個小姑娘。
“小玲鐺。”
“誒——”
窗戶打開,小鈴鐺探出頭,看見我後高興地喊著我:“富貴叔,你回來了。”
我走過去,在小鈴鐺頭上揉了一把,樂嗬地說:“叫哥,我沒你這麼大的孩子。”
經我一提醒,小鈴鐺發現了的不同,“叔,你這一次回來變年輕了。”
“以後叫哥啊!”我打趣後看見了小鈴鐺手中的筆,“在寫作業呢!”
“嗯!”小鈴鐺抱怨說,“現在好多作業啊!寫得我手都僵了。”
“那就不寫了唄。”
小鈴鐺搖搖頭,“不行,我還要考市高中呢,成績好了可以免費。”
真是一個懂事情的孩子。
“你爺爺、婆婆呢?”
“弄樹去了。”
仙桃村,村如其名,就是一處種桃子的村。當然我們村不止有桃子,還有其他水果樹。樹就是每家每戶的“頂梁柱”,所以冬季養護大家都很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