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疼,有點冷,有點像年前生病的那種感覺,而且還特別惡心……
在有兩個小時就到江城高速路口子了,這下我懵了,王於達更加懵了。
在服務站加水的時候,王於達盯著我問,“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生病還好說,但是如果我發燒,那不是嚇死一邊的人。
我拿出電話,給關師傅打了一個電話,直接將自己的情況跟他說了一聲,“關師傅,我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但我保證我隻是感冒了,我估計高速路口子我下不去了,你們跟我兄弟一起去江城。”
我這邊話還沒說完,王於達陡然冒出一句:“我一個人去,那你怎麼辦,留在這裏?”
因為我在和關師傅講電話,所以沒有理王於達。
關師傅問我:“最近有沒有和江城的人接觸。”
“沒有,”我說,“前天,在村裏跟人打架,他潑了我一身的冷水,再加上熬了夜,身體沒休息夠久感冒了。”
我擔心他們還是介意,便說:“你和你朋友運的貨物一輛是要去紅十字會,另一輛因為是蔬菜隻能跟我兄弟去另外一個點,你跟你朋友說一聲,去下貨點的時候如果擔心就別下車了,下了貨後我們就各自散了,運費我直接給你們轉賬。”
我不知道關師傅說的是真話,還是安慰我的冠冕話,他說:“沒事,我們信你隻是感冒了,這個時期就是這樣,那麼就趕緊走,早去早回,這裏也沒法買藥。”
掛完電話後,我拿了兩個口罩戴著,然後對王於達說,“你快走,我在這裏等你,你放心,我會遠離任何人。你怕不怕我真的得了那個病。”
我和王於達兩個人在車上是揭了口罩的,隻有下車的時候才戴,如果說我生病了,那麼他多半“凶多吉少”。
王於達沒說“怕,”也沒說“不怕”,他從車上拿出幹糧和水杯,再將藥給我說:“我盡量早點回來,我回來是在對麵的服務站,你不用到對麵的服務站去,我會到一個地方掉頭再回來,你就在這裏等我。”
很多次我需要幫忙的時候,王於達就化身為我“大哥”,將什麼事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一點都不需要我操心,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做“保姆”真是舍不得讓他走。
“記得你要吃藥,這個藥一定得吃。”他告誡我說,“我不想去看守所帶你回去。”
我皺著眉頭,帶著一些不爽的語氣,“你什麼意思?我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就是有人要帶我去隔離,去就是了,反正我沒病,過兩天就好了,他們也就放我回去了。”
我目送王於達他們離開,自己則坐在售貨店外的椅子上,吹著冷風坐著。
寒風呼呼,我真是冷,隻能多喝熱水驅寒。
我這麼坐在這裏真的是特別引人注目,特別是引服務站售貨人員的矚目。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一輛警車開到了服務區,他們徑直走到我麵前,站著我跟前看了看我,最後指著我麵前的藥瓶子問:“這個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