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意打開行李箱,再去洗手間洗了手,然後從一個行李箱裏掏出一個袋子遞給我說:“喏,這是你換洗的衣服。”
說是衣服,其實就是內衣褲。
此時我腦子一片空白,望著何小意,不知道是該去拿她手上的內衣褲,還是該讓她丟在床上。
“拿著啊!”
拿著我內衣褲的何小意一點都沒注意到我的窘迫,而她……
也沒有窘迫的模樣,她甚至很自然,就像我洗澡忘記帶衣服,我媽給我遞內衣褲一樣自然。
在何小意的催促下,我戰戰兢兢地伸手拿了她遞過來的內褲,我敢保證,這個時候我臉紅的像過年掛得紅燈籠。
之後何小意麵無表情地合上行李箱,站起來提著行李走到門口。
對了,此時我應該站起來將何小意送到那邊,然後再回來。
就在我兩步走到門口時,何小意突然一回頭,與我恰好撞了個滿懷。
我腦子“砰”的一下炸了,像是過年放的鞭炮時,王於達老是將鞭炮朝我腳下扔到了我腳下,劈裏啪啦的炸的我整個人都懵了。
人雖然懵,但好在我身體還算機敏,我立即閃開,與何小意拉開距離,並且語無倫次地說,“抱歉,我、我我沒注意到你轉身過來,應該沒有撞到哪裏,我這一身肉厚。”
何小意眉頭皺了一下,這樣的她讓我更加不知所措了,她是不是要火冒三丈,大發雷霆,我該怎麼轉移她的注意力,我……
就在我糾結之時,何小意奇怪了。
——她很快就舒展開了眉頭,還帶著一絲嬉笑的表情說:“權總,這個時候你不應該篤定我沒有撞到,而是應該問我,你撞到哪裏了,我看看!”
“啊!”我問,“為什麼,明明就沒有撞到。”
何小意搖搖頭,低聲罵了我一句“白癡”就離開了門口,用房卡開了她的房間。
直到何小意“砰”的關上她的房間門,我都還沒回神過來——她為什麼要那麼說,實事求是難道不好?而且她憑什麼要罵我呢!
我身邊沒有能說知心話的朋友,唯一的那一個現在也被我拒之千裏之外了,所以這件事我隻能自己領悟。
回到房間後,我就算在怎麼不好意思,也隻能將口袋裏換洗的內衣褲拿出來……
此時我內心依然激動,感覺沒法將這條何小意碰觸過的內褲穿在身上。因為我腦子太不正常了,我和想很多很多,各種各樣的……
也因此,我在酒店洗了一個冷水澡,降了降自己焦躁的心。
饒是我降了躁心,我依然還是休息不了,因為在我洗完澡準備洗內褲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複工之後,我忙得頭昏腦脹,根本沒察覺自己已經快有一個禮拜沒洗過內衣褲了,而且衣櫃裏麵的褲子沒有少,也就是說……。
我想多了,想多了,何小意說了住在我家,該做的衛生她還是會做的……
但是內褲這麼私密的東西,何小意竟然把衛生都做到我身上了?!
她不嫌棄我那個啥麼!
此時我心裏的兩個小人又開始跑出來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