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別過來，你別過來！”
夏舒雲推拒著秦靳，眼底寫滿了害怕。
顧司宸淡淡擰著眉頭。
葉涼歡不在了，她用這種最殘忍的方式懲罰他。
顧司宸本來打算問問夏舒雲五年前，她為什麼不辭而別，可現在似乎沒有問的必要了。
秦靳和夏舒雲親密的模樣不像是隻見過幾次麵，顧司宸的腦海裏突然回響起葉涼歡告訴他的‘夏舒雲肚子的孩子’的事。
心情更複雜了些。
秦靳是他的發小，也是顧氏股東，這些年來秦靳一直陪在他身邊，給過他不少支持和鼓勵。
他真的會和夏舒雲一起算計他？
“照顧好舒雲，我出去走走。”
顧司宸低低說了一句就走開了，秦靳因為夏舒雲的精神失常也沒注意到顧司宸的變化。
他迫切地想知道夏舒雲，在手術室裏看見了什麼……
葉涼歡死的事，葉鍾明和溫涼還不知道，顧司宸也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葉家雖然不如顧家，但也算江城的名門望族，的確和葉涼歡說的那樣，她沒必要求著他上她。
走近葉鍾明的病房，他隱隱聽到些輕微的啜泣聲。
“老頭子啊，你說我們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要老天爺這麼懲罰我們？”
看到溫涼守在昏迷不醒的葉鍾明身前，偷偷拭淚的樣子，顧司宸的心裏不是滋味。
“媽……”顧司宸輕喚了溫涼一聲。
她回頭，先是一頓，隨即顯露出悲涼和厭惡的情緒，“你來幹什麼，快給我出去！”
“媽，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沒有別的意思！”
“別叫我媽！我們葉家受不起！”
見到顧司宸，溫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立馬全副武裝起自己，“你害得我們家還不夠嗎！你要怎麼恨葉家，我們都受著，可你竟然……”
溫涼再也承受不住地哭了出來，“我的涼歡啊，你怎麼忍心這麼早就拋下爸爸和媽媽了啊！
我的乖女兒，你有什麼話不能和媽媽說，非得要自己遭這些罪啊！
為什麼對我們這麼殘忍！
爸爸和媽媽不能沒有你啊，五年前媽媽不讓你嫁給顧司宸，是媽媽的錯。
媽媽答應你，以後不會再攔著你了，你要做什麼，媽媽都依你……
媽媽隻求你回來啊！”
溫涼哭得撕心裂肺，“我的涼歡啊！”
“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要打我罵我都隨你！
是我對不起涼歡，是我對不起你們！”
‘噗通’一聲，顧司宸跪在了溫涼麵前，眼裏的晶瑩從眼角滑落。
顧司宸沒有想到，溫涼已經聽到了葉涼歡的死訊。
“你走，我不要看見你！你給我走！”
不管溫涼怎麼做，顧司宸就是不起來，任由溫涼發泄出來。
他現在實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彌補自己給涼歡，給他們造成的傷害。
打罵到後來，溫涼也累了，頭發多半成了花白，看上去老了十歲。
原本保養得不錯的臉上，顯露出明顯的皺紋。
那雙早就哭得紅腫的眼，再沒了往日的光彩，裏麵渾濁一片。
“五年前的事，真的不是涼歡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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