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誌鵬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中島英壽在聽完屬下山本次郞的彙報後,氣惱地將手中的文件摔到桌上,“要不是我們在背後扶持,他能坐到兩省督軍的位子?竟然跟我討價還價!”
“主子,我們要不要給姓程的點顏色瞧瞧?”山本次郎小心地看著中島英壽陰霾的臉。
“會有人收拾他。”中島英壽揚起手阻止山本次郎的提議。“通知斯琪,執行第二步計劃。”
“是。”山本次郎彎彎腰,就去執行中島英壽的吩咐。
中島英壽轉過身,看著掛在牆上的太陽旗,沉眸裏充滿算計:“程誌鵬,怪隻怪你太貪心,太不聽話!顧霸天比你識實務。”
他冷冷地哼道。
一旦江北四省統一,他們掌握封邢鐵路的控製權,中國的煤炭與棉花就能暢通無阻地運到天津,裝船,直接運抵日本。
他們的野心不隻是這些。也許用不了多少年,全中國的豐富資源都會屬於他們。
……
邢郡督軍府有一間擺著沙盤地盤圖的房間,顧宸宇正在跟邢軍的重要將領研究攻打封軍的戰略,他指著某一處封軍與邢軍交界處的山穀對大家說道:“此乃曆代兵家必爭之地,地形險峻,山路崎嶇,坦克跟軍車開到這裏肯定拋錨。”
“那怎麼辦?沒有坦克跟軍車,我們這些步兵怎麼能打得過武裝到牙齒的封軍?”鄭伯鈞不太尊重地冷笑。
一個在德國訓練過幾天的毛孩子,竟然敢指揮他們這些經曆過戰場的廝殺的老將,怎麼可能服得了人?
“邢師長,難道我沒讓你的兵武裝到牙齒?”顧宸宇帶著煞氣地眯起精眸。
麵對顧宸宇的強勢,鄭伯鈞隻得低下頭:“少帥,請原諒伯鈞失言。”
顧宸宇看了對方一眼,就又繼續給所有人講解:“雖然我們進攻日選在程誌鵬結婚這一天,但是也要有所警惕,不要中封軍埋伏。我會派戰機配合此次行動,確保做到萬無一失,一舉攻下滁洲城,而後乘勝追擊,順利攻破封城,消滅程誌鵬的殘部。你們可有信心?”
“有。”
顧霸天對兒子的話非常滿意。他隻是坐在椅子裏,交叉著雙手靜靜聽顧宸宇講話。
就在這時,李副官從外麵走進來。他走到顧宸宇身後,稍聲說了幾句話。
顧宸宇淩眉微蹙,沉默了幾秒鍾後,緊繃著臉朝大家說了句“稍等”,就走出去。
他走到書房,拿起桌上的話筒,站在桌邊,麵無表情地說了句:“我是顧宸宇。”
“宸宇,救我!我受不了了,那天程誌鵬察覺到我要跟你私奔,就派人把我關了起來。這些天他隻要一不開心就打我。我要離開這裏,宸宇,救我!”範斯琪一邊哭一邊央求。
“斯琪,你說程誌鵬軟禁你?”顧宸宇莫測高深地問道。
“嗯。我現在連臥室都出不去。宸宇,我知道我這身體已經不幹淨,你不會再要我。可是能不能請你看在咱們相愛一場的份上,救救我。我實在受不了了。”範斯琪可憐惜惜地哭道。
“那我怎麼會在滁洲看到你從日本武館出來?”顧宸宇冷冷地質問。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欺騙他。就算對方是範斯琪,也不可以!
“我……宸宇,你一定看錯人。”範斯琪的聲音裏有一種無法掩飾的慌亂。“如果不是被軟禁,我那天肯定會去見你。”
“斯琪,我最恨有人欺騙我。”顧宸宇剛要放下電話,就聽到那頭傳來範斯琪尖叫的聲音。
“啊!不要打我!求你……啊!”範斯琪的慘叫聲逼真地傳進顧宸宇耳中,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個模糊的男人的怒吼。
顧宸宇握緊話筒,眼眸深處說不出的冷,布滿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