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石鎮方圓數十裏,位於鎮子東南處的地方,被特意劃分開來,此處山清水秀,綠意茵茵,一片小巧的湖泊在烈日的照耀下,散發著朦朧的蒸汽。此地乃是赫赫有名的富人區,幾乎絕大多數有錢有勢的家族都選擇在這裏建立自己的府邸。
彩石鎮的鎮長靠著挖礦發家,仗著頭腦靈活,善於處理各方的關係,讓自己的關係網變的愈發錯綜複雜,一步一步的登上了鎮長的寶座。
不要小看了這個位置的能量,彩石鎮雖然被稱為鎮子,但是其發展程度,並不亞於一般的城市,鎮上出產的彩石,吸引了各方商人前來收購。若不是每天的開采量有限,恐怕彩石鎮早就一飛衝天了。
而身為鎮長的鄭澤天,則是過著猶如土皇帝般的日子,生活極盡奢華。隻看他的府邸就能分辨一二:上等的朱漆大門高約五丈,門外兩側分別矗立著八隻形態栩栩如生的瑞獸麒麟,麒麟身子金光閃閃,隻是看去,就令人望而生畏。
二十條壯漢分列兩側,太陽穴高高高凸起,手握金背大砍刀,無一不是修為高深的練家子。
進入大門,院落五進五出,庭中花草蟲魚樣樣俱到,數十顆足有百齡的珍奇樹木‘紫杉樹’錯落分布,阻擋了空中的熱浪,使得庭院中清涼宜人。
打眼望去,四下奔走的侍女猶如穿花蝴蝶,巧笑嫣然間,仿佛整個世界都明亮些許。
今日有訪客來此,鄭澤天正在會客廳中與對方攀談。滿麵笑容的樣子,想來是生意又做大了一分。
“憲章兄遠道而來,令老夫蓬蓽生輝,這生意的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今後還請兄長多多包容了。”鄭澤天捋著胡須,笑著說道。
而被他稱作‘憲章兄’的老者,鶴發童顏,身形壯碩的根本不似六七十歲的老年人。聽到鄭澤天的話之後,敞開洪亮的嗓子,哈哈大笑道:“鄭老弟客氣了,誰不知道鄭老弟的能耐?將整個彩石鎮經營的是滴水不漏,咱們這些前來的商人,也隻不過是討口飯吃而已。以後請你多幫襯一些,這才是正理。”
“哈哈,哪裏哪裏,老弟我這輩子也就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哪有兄長自在?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讓弟弟我好生羨慕。”花花轎子人抬人,每個人都想聽到讚美,鄭澤天也不例外,兩個老頭子正在廳中吹著牛比,一頂頂大帽子互相吹捧的不亦樂乎,卻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騷亂聲。
鄭澤天眉頭一皺,複而對顧憲章說道:“兄弟家風不嚴,讓兄長見笑了。”
見顧憲章點頭表示理解,鄭澤天也不起身,朝身後為他扇著風的婢女吩咐道:“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婢女放下手中的長扇,福了一福,還未走出廳門。就見一名穿著家丁服飾的青年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這瞬間發生的事情,婢女哪反應的過來?還在驚詫當中,就被家丁撞了個結實,哎喲痛呼著倒在地上。
鄭澤天大怒起身,指著家丁怒喝道:“小六子,本老爺昨天還獎賞了你,怎的今日就想噬主不成!反了天了!”
小六子身子一軟,跌跪在地上,哭號道:“老爺啊!老爺!大事不好了!少爺……少爺他……”聲音斷斷續續,連續講了好幾次,竟是講不下去。
若是魏淩峰在此,定然會拍掌喝彩!嘖嘖,這演技,這表情,要不是看他雖然一副死了爹的樣子,但是一點淚珠都沒有流出的話,即使是再精明的人,也分辨不出真假。
小六子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表現的不到位,忙偷偷的將早就準備好的針取出來,狠狠地紮在自己的大腿上。
“嗷嗷……老爺呀!”被疼痛刺激到的小六子,眼角圓睜,熱淚滾滾而下,混雜著鼻涕口水,被他用袖子不停擦掉,“老爺啊……老……”
“老夫還沒死呢!哭的什麼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鄭澤天三兩步來到小六子的身前,一把將他提留了起來,‘啪啪’!兩個大嘴巴子招呼上去,怒喝道:“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的話,哼!”言語中的威脅之意表露無疑。
鄭澤天那個鬱悶啊!本來挺好的心情,讓小六子這麼一攪合,頓時被陰沉替代。在顧憲章的麵前丟了這麼大的個臉,讓他如何不怒?心中早已決定,隻要小六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話,事後定讓這王八蛋人間蒸發!膽大包天的小兔崽子,把你家老爺當猴兒逗,******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