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邵軍的屋後,當著一眾奴仆給吳嬤嬤雙膝跪下。
“嬤嬤大恩,暖兒銘記於心。”
吳嬤嬤笑道:“奴不過是占個好位置看了一場熱鬧,怎暖小姐要報奴才的恩?”
邵暖頷首一笑,本來以吳嬤嬤的身份她大可不必跟自己一同前來,不僅跟來了,還當著眾人的麵維護她。
邵暖並非不知好歹之人,如此大恩怎能不報?
“奴才也是心性耿直之人,不過是看來場笑話,說了幾句評語,暖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吳嬤嬤看了下周遭的花草樹木,略有感慨“五月將至,暖小姐想要博些美名還得好好用功才是。”
邵暖屈身行禮,當作是感謝吳嬤嬤的教誨了。
接下來幾日,邵暖的院子算是閉門謝客,除了小翠還有新加入的夜鶯及吳嬤嬤以外,整個院子安靜的讓人舒適,沒有人多的繁雜沒有吵吵嚷嚷。
邵如馨自從在邵軍麵前吃了虧之後沒有像以往那般去到邵王氏麵前哭訴,隻因她知道現在的母親從那一晚之後就變了,要讓人看得起首先要強大自身。
邵如馨心裏頭一直記恨著那天的一幕,也打算趁著皇室宴會好好出一番風頭,再借皇親國戚等尊崇的身份,將邵暖打壓,好出一口惡氣。
至於被罰到鄉下農莊思過的邵如玉,遠離了閨閣裏的宅鬥,臉上少了胭脂水粉鬢邊插上一朵鄉間剛摘的小黃花,一身素衣站在河邊,微風吹動頗有天界仙女誤落凡塵美感。
以颯爽英姿,一派風流之勢迷倒上安國千萬少女的安王泛舟河上,順風而來。
公子立於船頭,小姐候於河畔,四目兩輛相對,中間似乎隔著個千年。
蘇德安怦然心動,看到邵如玉的一瞬間,風停止了,鳥叫蟲鳴聲斷,似乎連時間也在這一瞬間靜止。
邵如玉不認得船上是何人,但看船的規模還有立於船頭的公子服飾想必不是大富便是大貴。
素來,勾引人的手段她也有一番涉獵,瞧這公子的模樣分明是對她看上眼了。
隻是邵家是上安國的首富之家,除了天朝皇家哪一家族能跟它比的上?
每年五月均是皇家設席擺宴的日子,除了在外打仗的皇家子弟不能趕回來外其餘人均在皇城等候,約莫是這個時間,無論是世家公子小姐亦或者是皇親國戚裏邊的嬌子,都想在那天出一番風頭,是以,均不會在外閑逛,白白浪費這大好的時光。
由此斷定,這船上的公子應該是某個世家的公子,跟皇室一點都扯不上邊。
邵如玉頓時失去了興致,轉身就走。
伊人離去,安王心裏難免生出失落感。
“可惜可惜……”與他一同做伴的還有當今大將軍的次子穆蘭榮,兩人自小玩到長大,無論是品性、喜好都有高度相似之處,安王所在之處必定有大將軍次子穆蘭榮。
“既然可惜便上去一看,搞不好伊人未走遠,也可圓了王爺的一片真情造就一番美談呐。”
安王含笑,默不作聲,穆蘭榮就當他聽從自己的話了,當即吩咐下去船隻靠邊。
穆蘭榮一派風流甩開折扇,到岸以後看著周圍的風景,不吝嗇的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