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
舒適溫暖的被褥,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道。
邵暖翻了個身,手落在用狐狸毛編織的被子上,觸感與平日的不同。
睡眼朦朧之際,好像在說著夢話“小翠,你喜歡貓歸喜歡,這小東西不要讓它到我屋裏來……”
邵暖稍微拿開一下手,又翻了個身,手還是觸碰到與剛才手感一樣的物品。
“小翠……你該不會把一群貓放在我這裏吧……”
可小翠又不是這麼糊塗的人,平時強迫症加潔癖症有時候讓人難以忍受,她怎會放任貓咪來到自己房間,甚至還爬上自己的床榻呢?
邵暖越想越不對勁,終於將眼睛睜開。
入目是夜晚的黑。
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有些安靜的可怕。
從屋外透進來的微弱光芒,這裏的布置跟邵暖的房間不一樣。
身處在陌生的環境,邵暖的瞌睡蟲一下被驅趕,腦袋清醒無比。
她掀開被褥,光著腳踩在地上,不覺有絲絲冰涼,如人體般溫潤。
邵暖走到了燭台旁,點起了蠟燭。
刹那間,柔黃的燭光將整個房間布滿。
就在邵暖醒來的時候,外頭一直留意著屋裏動靜的丫鬟收到了動靜,立刻找來邵暖換洗的衣服,等邵暖點亮燭光的時候,敲響邵暖的房門。
通過投射進來的影子,邵暖首先看到的是紮著一個花卷髻的女子,接著是她傳來的聲音。
“暖少主,我是族長派來照顧你的,我叫阿滿,你方便開下門嗎?”
聽這聲音,不過才二十來歲,年齡上跟邵暖差不多。
邵暖的記憶一下回籠,她原本是去皇宮找國師,後來在返回的路上又遇到了殺手,原先從皇宮回到家裏必經的路段都是人聲鼎沸,很是熱鬧,可就在那天,所有人都不見了,就好像一夜之間成了一座鬼城,除了邵暖、小翠還有趕馬的車夫再也沒有別人,周圍的環境以及氛圍十分詭異。
邵暖正要調頭選擇從另外一處稍微遠點的地方回家,殺手現身了。
她推開小翠,讓她回家報信找救兵,自己一個人則留下來對付這群殺手,就在危機一刻,她即將被殺手的刀給刺入胸膛……
唔!
邵暖的腦袋突然發著劇痛,腦殼分離的那種!
邵暖碰倒了裏麵的屏風。
屏風倒地,發出一聲巨響。
“暖少主,你怎樣了?能否開門?亦或者我直接進來?”外麵傳來的聲音帶著著急,因為邵暖的房間關著門,並不能知曉裏麵的動靜,該不會又哪裏受傷了吧?
族長將照顧邵暖的任務落在她的頭上,自然,得事事照顧好她,不能讓她受半點傷害。
邵暖從地上爬了起來。
視線落在屏風上的妙齡女子,眉眼之間與自己頗有幾分神似,姿色也是傾國傾城難得一見的美人。
房外的阿滿,見邵暖沒有回應,莫不成是暈了吧?
再三著急的問到,如果邵暖還是沒有回應她,她就隻能破門而入了。
“沒事,我隻是將東西碰倒了。”
從倒地的屏風,還有房內的擺設,縈繞在鼻尖的沉香味,均讓邵暖覺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