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暖終於來了。
一身素白的衣服,頭上隻有一根朱釵,步履輕盈,身上帶著淡淡清香,臉上不施粉黛肌膚白裏透紅。
陽光在她後邊當背影,邵暖走過來時,恰好鍍上了一層光圈,美的如天女下凡。
邵暖依次行禮,崇王離了自己的座位,圍著邵暖轉悠。
“小姑姑,你身上的味道香香的,最近是在研製什麼香粉要投入市場準備再撈一筆麼?”崇王跟邵暖說話向來直來直去,也不文縐縐。
對於崇王,柳燕燕那處的監視一直是個盲點。
崇王派人在邵暖的院子裏盯梢,保護邵暖的安全,柳燕燕不知道。
崇王跟邵暖有年少的情誼,並且對邵暖有男女之間的心思,柳燕燕也不知道。
邵暖跟崇王具體怎麼相處的,柳燕燕也不知道。
若是崇王對邵暖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柳燕燕這個算是非常嚴重的失職。
夜鶯回來了,柳燕燕也跟夜鶯暗中打了招呼。
夜鶯也知道眼前這個邵暖並非是真正的邵暖,她跟在邵暖身邊是有任務的,而她扮作邵暖,是她的任務。
夜鶯跟在邵暖身邊時間不算太久,但日夜相處的時間起碼也比小翠這丫頭的多,邵暖私底下對崇王是什麼心思,在一定程度上,夜鶯比小翠看的還要明白。
隻是邵暖嘴上不說,她也不好意思多說半句,兩人該是怎麼樣的緣分,得靠邵暖跟崇王兩個人去努力。
夜鶯將她知道的一切跟替身邵暖說了之後,繼續外出,要加快時間完成邵暖給自己布置的任務了。
“是啊,女子多是離不開香粉、研製,京城的貴女眾多,且又是不缺錢的主,我想研製成功後再跟殿下說說,看殿下有沒意思再往裏頭注入資金。”
聽邵暖這麼說,崇王感覺不對勁。
心裏疑惑正生。
接著略微試探的道:“小姑姑,你當著邵家主的話說出來,不覺得有些故意挑釁麼?”
崇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邵家位於京城東側最大那件胭脂水粉鋪,近日就出了問題。
崇王來的路上恰好經過那,不少的女子圍在店鋪門前,用絲帕蒙著一張醜臉,個個神情激昂,要求給一個說法。
在邵家這間胭脂水粉鋪買的東西,用過之後臉又癢又疼的,還掉頭發,個個天仙掉下神壇成為醜八怪,不鬧才怪。
人還沒到邵家門口,已經算好些的了。
而現在,邵暖說要研製香粉,莫非不是跟邵軍對著幹?
邵軍從崇王說的話中嗅到一絲味道。
如果邵暖真的如崇王所說這麼能幹的話,她自己研製的香粉隻是投入在她自己的私人產業裏麵,並不是為整個邵家的商業帝國做貢獻,那跟挖他牆角有何區別?
邵軍也很明白這個道理,今天這事如果處理不幹淨,必定是禍患無窮,讓邵家名聲受損。
邵暖並未覺得有什麼。
能成為邵暖的替身,可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
“崇王說笑了,我這話當著爹爹的麵怎麼能說是故意挑釁呢?”
“眾所周知,邵家擁有上安國最好的胭脂水粉生產工藝,即便是宮裏頭的娘娘,陛下送給外邦使臣的禮物,都有邵家上貢的胭脂水粉,我邵暖在爹爹麵前不過是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我做的東西,在爹爹眼中看來不過也是小孩子玩家家,跟邵家的商業帝國比起來,我拿點東西當做是自己給自己置辦的嫁妝倒還好些,可就這麼點東西就敢用來挑戰爹爹一生努力的東西了,未免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