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出現一個想法,我靈光一閃,說道,“你給我念念吧。”
短暫的安靜,正當我開始思考這是否有些不合情理時,那端發話了,我細細聽著,沒有聽出不滿的情緒,“目錄和前言要讀嗎?”
“不用,從第一章 開始吧。”我拉過了被子,做好了聽的準備。
“A well-k once g□□e a public le astronomy. He described how the earth orbits around the sun and how the sun, in turn, orbits arouer of a vast of stars called alaxy. At the eure, a little old lady at the back ot up and said: ‘What you h□□e told us is rubbish. The world is really a flat plate supported on the back of a giant tortoise.’ The stist g□□e a superior □□ile bef, ‘What is the tortoise standing on’ ‘You’re very an, very clever,’said the old lady. ‘But it’s turtles all the way down!’”
我的英文聽力自然沒好到這個程度,可就這麼聽著他的聲音就會無端安心起來,仿佛近在咫尺,仿佛從未遠離,而這是多久之前的我連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情,現在竟然正在發生著,如此不真實的發生著。
眼睛慢慢閉上,我想起柚子說的平行時空,或許我也在某個時刻走進了另一個時空裏,那麼,這個時刻究竟是什麼時候呢?
轉圈的輪子慢慢變慢,隱約聽到電話那端說了一句,”In additioulated a law r□□itati to which ea the uracted toward every other body by a force that was strohe more massive the bodies ahey were to each other. ”
月光照亮海麵,粼粼波浪推著往岸邊去,並最終消失在岸上,而那些更替的海浪還在繼續。
4
守候的滋味是怎樣的呢?就這樣等在病房外遠遠的看著去,期望自己的期盼可以起效,他會慢慢醒過來。
即便是請了很久的假,可這樣一天天快速的過去,也很快就到了期限的尾端。
“我打算休學一年。”他慢慢說道,看來這就是他想出的解決方案,我沒有權利去左右他的人生,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辦法,與其一直擔心著這邊,倒不如就近陪在叔叔身邊,他也能安心些。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至少這樣就不算是孤獨一人。
“我最近經常在想,要是有一天,真的隻剩下我一個人會怎麼樣?”盡管身體還在這裏,眼神卻開始飄向遠方,靈魂也跟著遠走。
“還有我。”我剛說完,他有些恍惚的側過臉,唇角彎起一道輕微的弧線,像是笑,卻是分外的苦澀。或許在他認為的未來裏,沒有我的存在。
“洛雲,你知道兩個人怎樣才能相守一世嗎?”他的眼神裏夾雜著某種晶瑩剔透的東西,似乎一碰就碎。
或許這就個最好的時機,把一切都說出來,別讓他總覺得這是同情,一種遲早會消退的情緒。
“我甚至覺得,花翎還活著。”
我的手一下子僵住了,那股冒出來的勇氣一下子消散殆盡。當初我也這樣想過,就像電視劇裏說的那樣,她還活著,隻是忘記了自己是誰,但依然幸福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在橋上發現的那雙鞋子或許隻是一個錯誤的信號。可是,這麼久了,依然沒有關於她的消息,那個可能性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減退,最後退縮到了記憶的邊角裏,於是,我以為自己終於接受了那個事實,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柚子之前不知道看個什麼樣的電影,之後就在漫無邊際的談著被留下來的人的話題,她說這就相當於給了活下來的人一個原罪,而罪名就是存活下來,於是他們在之後的每一天裏都在等待救贖,或許直到他們離開這個世界才能解脫。
當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我們身上背負的原罪也就越重,而那些所謂本著離開的人的意誌繼續生存下去的話,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安慰,那個所謂的原罪像是一個囚禁人的監牢,我們都被圍困在裏麵,而曲方歌站在最深層的黑暗裏,得不到任何救贖,我甚至都覺得他快要轉過身去,打算獨自麵對那黑暗了。
“我愛你。”
他怔住,視線一寸寸的偏移過來,仿佛在懷疑自己聽錯了話。
我看向他的眼睛,血液快速流動著,這個故事的源頭該追溯到很久之前了,從那個夜晚的光線照亮他的那一瞬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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