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奕一臉不爽的回來的時候,穆修立即站起身走向前,“怎樣?”
裴奕揮退跟著他的侍衛說道,“算是警告非旬嫣兒了,辰王爺對此事也似乎知道些,他也不想鬧大,算是暫時避開此事了,小猙怎樣?”
穆修道,“喝了藥已經睡下了,他的體質也不差於你,過幾日便沒事了。”
裴奕點頭,進內室去看裴猙。
穆修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跟著進了內室。
裴奕坐在床邊看著趴在床上睡得並不怎麼安穩的人,合上了那雙詭異的雙眼的裴猙看起來顯得稚氣了許多。
穆修站在他的身側,伸手覆在他的肩膀上。
“已經過子時了,你先去睡吧。”裴奕拍拍他的手道。
穆修點頭,看了裴奕一會,出了房間。
在清冷的夜色之中,穆修握了握拳,回身看了一眼東宮的殿門,眼底閃過幽暗的光,吩咐守衛仔細看顧著裏麵的狀況,而後轉身去了東宮附院。
在房間之中,穆修挑揀了幾樣藥瓶塞到衣袖之中,有些事情或許裴奕礙於身份無法做,那麼就有他來出手好了。
找了個布巾,遮住自己的麵容,穆修趁著夜色翻出了東宮的院牆。
南羅館邸的燈火還亮著,而守衛比以前更森嚴了些,該是裴奕之前又多安排了人。穆修找了個黑暗些的角落翻身跳過了院牆,正要往前走,發現一路巡邏人士一路走了過來,他輕巧的躲到了假山的後麵,待人離開之後,他翻身上了房頂。不自覺的使用起了當時在宣室地宮之中裴奕交給他的步法。
他悄無聲息的潛到了正廳的房頂之上,裏麵的人隻剩下了辰王爺坐在首座上,穆修眼睛轉了轉,此處並不是最佳地點,畢竟正廳比較顯眼,所以他不宜做任何動靜,所以他靜靜的潛伏在正廳的房頂之上,隻等著裏麵的人離開。
過了一會,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正廳西側的樹底下,緊跟著一聲清脆的鳥鳴自那人發出,坐在正廳的人立時站了起來,但是並沒有出來,而是再度坐回了椅子上,而樹下的那人快速的潛入黑暗的角落,失去了蹤影。
報信?穆修微微皺眉,這一聲鳥叫到底通了什麼消息?看了正廳之中的辰王爺一眼,穆修翻身輕巧的往之前那個人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
那人的身手很快,穆修差點跟不上,那人一路急行,經常穿進一些隱蔽的胡同,在京城裏兜轉了很多地方才在一處院落出停下了腳步,翻身入了內裏。
穆修猶豫了一會,看著這處小院,處於京城偏東側,這裏是京城富戶聚集的地方,所以這處院子在周圍的大院之中倒是顯得普通寒酸一些。
正在思索要不要潛進去的時候,一聲撲棱棱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緊接著一隻信鴿從裏麵飛了出來,穆修眼睛一亮,飛身跟上了那隻信鴿,待跟出了一兩個街的時候,撚起一枚銀針猛然向空中夜行的信鴿刺了過去。
撿起落在地上僵住了的信鴿,穆修將它腳上的小管子扯了下來,裏麵放了一個小小的紙卷,穆修攤開來看,裏麵寫了幾個很小的字,“想辦法弄到手,其他既往不咎!”
穆修皺皺眉,看不這話究竟什麼意思,他又將字條放回管子之中,套在信鴿的腳上,而後摸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枚小藥丸塞進了信鴿的嘴裏,而後拔+出了刺在信鴿腦袋後麵的那枚銀針,而後放開了信鴿,讓它飛走了。
穆修看著夜色,正準備急步再度往南羅館邸的方向趕去,卻是聽得周圍突然響起了嗡嗡的聲響,更是有幾個身影很快的往他的方向掠過來,穆修微微斂神,加快了步伐,隻是片刻間便發現前方亦有幾人掠了過來。
穆修轉身掠進了一個偏僻的小道,穿梭在幾個胡同之中,本以為能將那些人甩掉,沒想到卻是越跟越多了,後麵竟然跟上來了數十人!
穆修心中一凜,幹脆停下了腳步,等著那些人趕過來,手裏握住了樣極為有效的迷藥。
待為首的一位掠到他跟前的時候,穆修幾枚銀針飛快的刺了過去,那人動作靈活的躲開了,高聲叫了一聲,“穆公子,是我!葉湛!”
穆修頓住,遮著的麵上顯露出些許疑惑,這些人是怎麼跟上他的?又是怎麼確認是他的?
葉湛走向前幾步,“穆公子放心,這些都是今夜準備接應九皇子的人,隻是一直沒有接到消息,所以有些等急了,正想著如何進宮向門主稟告,沒想到遇到了你了。”
穆修點頭,收起了手裏的銀針和藥瓶,道,“九皇子受傷了,你們還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