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忠見行陀和刀靈喝酒沒理自己,自覺無趣獨自坐回椅子上打起盹來。
睡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懷忠被吵鬧聲驚醒,睜眼一看是行陀和刀靈跟一夥計吵了起來,側耳一聽才知道行陀和刀靈酒足飯飽以後,在與櫃台夥計結賬的時候發生了口角。
原因是櫃台夥計說行陀和刀靈二人拿石子當銀子,欺騙夥計。
懷忠聽了個大概,走了過去衝夥計說:“仝叔怎麼了?”
櫃台夥計見是懷忠就拉著懷忠說:“懷忠侄子啊,你過來給評評理啊,這兩個客官吃完飯後給的銀子,我剛放進櫃子就變成了石頭,你說他們兩人這不是來糊弄人嘛。”
這時其他夥計都圍上來,這個一言,那個一語的數落著行陀和刀靈。
有人說:“打他們,不能放走他們。”
也有人說:“我看這兩人就是個變戲法的,我們打他一頓,把他們的刀劍留下,省的他到處騙吃騙喝。”
還有人說:“要我說啊,把他們留下幫咱們幹活,反正咱還缺幫手呢。”
懷忠聽著夥計們的言論,再看低頭不語的行陀和刀靈,大聲說道:“都給我住嘴,聽我說兩句。”
櫃台夥計一聽,也跟著說道:“都靜一下,聽我懷忠侄子說一說,他可是在縣衙奉事的,我們都好好聽一聽,看把這二人該如何處理。”
懷忠咳嗽一聲,倒背起手來,走到行陀和刀靈麵前說:“二位,我早就跟你們說過,我是縣衙裏的人,你們兩個還看不起我,怎麼樣,現在知道了吧!你看他們非讓我來斷這案子,二位就說說吧,為什麼用石頭當銀子騙人啊?”
行陀和刀靈都抬起頭,望了望懷忠,刀靈嘿嘿一笑道:“這位小兄弟,剛才我們兄弟眼拙,沒能看出來,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行陀也向懷忠拱拱手。
懷忠覺得自己像打了勝仗一樣,心裏美得不得了,他拖過一把椅子坐下,把二郎腿一翹,向行陀和刀靈說:“二位,你們剛才大吃二喝的,我看著還以為你們是什麼大富商呢,告訴你們,凡是來這酒樓內喝酒吃飯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行陀聽懷忠這麼一說,故意用眼瞅了瞅睡在桌子和地上的狗蛋,及幾個小乞丐,心裏說:“你這海風城就連要飯的也是富人?”
懷忠看出了行陀眼裏疑問,就站起了身,說:“當然了,這幾個乞丐小兄弟是我請來的,我是想讓他們在這改善改善生活,我這也叫體恤民情,扶窮助困。”
行陀和刀靈聽後,二人相對使了個眼色,行陀和刀靈齊聲大聲說:“好!官差真是憂國憂民,為人造福,救助貧困。”說完,二人使勁鼓掌。
懷忠被二人捧得更是得意,竟忘了行陀和刀靈騙人之事。
懷忠笑的臉上像開了花,他擺擺手說:“別拍手了,拍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在懷忠身旁的那個夥計小聲議論說:“懷忠這是在幹什麼,讓他給幫忙審這二人,我怎麼看著倒吹上自己了。”
有一個夥計接茬對仝叔說:“仝叔,你過去提醒懷忠一下,別讓他一高興給忘了,唉,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