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陀與刀靈一同出去房間,那被行陀放在納蘭青雲枕邊的鬼錦囊隨即漂浮了起來,飄至桌子一旁,再見那鬼錦囊忽的鼓了起來,鼓得圓圓的,緊接著那鬼錦囊又忽的癟了下來,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然後看到鬼錦囊被小繩子捆住的封口,嗖的飄出一縷白煙。
那飄出的白煙旋即升騰的越來越大,直至將房間的很大一部分麵積給徹底覆蓋住,緊接著那白煙唰的幻化成一人形模樣,即是那女鬼花月。
花月通身白衣裹體,披散著頭發,與之前在安塞縣的巨佛庵中一個模樣,隻是細看她那雪白的脖子上卻多出了一條細細的紅痕,似被什麼利爪給抓了一下一般。
花月出來鬼錦囊後,好好的看了一眼房間四周,一臉享受道:“可算是能出來喘口氣了,”說著,自覺不對,“誒,鬼怎麼還會呼吸呢?”說完,搖搖頭,徑直走向床邊。
此時,屋外一陣強風襲過,咣的一聲將房間的窗戶給刮開了,那花月沒有防備,被這一聲驚著了,打了一個顫抖,刷的回頭一看那被風刮開的窗戶,舒了一口長氣,放心的自語道:“噢!原來是窗子被風給刮開了啊,嚇我一跳,”說著,又自覺不對,“奇了怪了,我明明就是鬼啊,連心都沒有了,還怎麼會害怕呢,真是的!”
花月想著,隨之飄至窗邊,將窗子關上,繼而又走回至床邊,看著床上昏睡的跟頭死豬似的納蘭青雲,一撇嘴道:“好他個沒心沒肺的驅魔人,有好事想不著我,一到這種費力氣的事情倒是記我記得清楚。”說著,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一跺腳。
花月看了納蘭青雲好一會兒,見納蘭青雲印堂處隱約之中似漂浮著一股烏黑之氣,連同他的七竅也都是像蒙了一層烏黑的瘴氣。
花月看了一通,用手托著下巴納悶道:“真是不正常,剛剛我在鬼錦囊中聽那沒心沒肺的驅魔人說,他是被嚇得損壞了精魄,但我這麼一看,他怎麼像是被下了什麼妖咒哇?”
花月想著,猛地一頭一震,“難道是有什麼妖魔在附近作祟?”細想了想,搖了搖頭,“那也不對,即便是有妖魔在附近作祟,他也不應該是這幅樣子啊,如真是那樣他此時早該頭頂冒瘴氣了,真是費解!”自語著,不住的搖晃著腦袋,緊皺著眉頭。
半個時辰之後,花月還是愣愣的站在床邊,一臉愁思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納蘭青雲。
時間一點一點的拉長,這可把等在門外的行陀急壞了,他透過門縫看那花月還是沒對納蘭青雲施展什麼措施,即急的一把推開門,邁入房間後,又反手將門帶上,快幾步走到床邊花月身旁著急說道:“鬼啊,你怎麼還不行啊,怎麼這麼慢呐,非逼得我說鳥了個鴨的啊!”
花月瞥了一眼行陀,翻了個白眼,有些不耐煩道:“我說你這沒心沒肺的驅魔人,也太沒良心了吧,你看我閑著呢嘛,我一直在朝著這死豬看啊看的,看得我的眼睛都酸了,你還說我慢,有本事你來呀!”說完,氣的一扭脖子,臉朝向一邊。
行陀一見花月生了氣,又覺那花月生氣生的特別可愛,忍不住噗呲一笑,哄說道:“好了,好了,是我的不對,鬼你繼續看。”說著,聲音轉低,低聲道:“可有意思,一個鬼你還眼睛酸了,這理由真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