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陀在旁一看這好戲,輕笑一聲,兩手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馮五和蔣力,徑直走到桌子上,捏起一顆瓜子扔嘴裏嚼了嚼,然後憤憤的一口吐出,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道:
“唉,世間的尊嚴都叫現實磨平棱角了,你們的傲氣和架子呢,難道就都那麼甘心的丟進糞坑裏?太難以理解了!”
馮五和蔣力見行陀坐至桌子旁,趕緊屁顛屁顛小跑幾步過去,伸著舌頭,立在行陀身後,一刻不停的換著花樣的向行陀奉承著。
蔣力伸手將茶杯往桌上一放,即開始似蚊子嗡嗡般,展開了對行陀的讚美。
“行陀高人啊,我看你的發絲好是亮麗啊,平常是用茶油洗頭呢?還是用......”想了半天腦瓜子再沒蹦出個可以洗頭的佐料,即帶著一絲絲的失落補充滿那句話,“還是用水洗頭呢?”說完,撓著頭嘿嘿傻笑著等待行陀的回答。
行陀一露苦笑,無奈道:“或許我不洗頭吧!”
蔣力一聽,連忙手摳著下巴,吃驚無限道:“天呐!行陀高人不洗頭,發絲都能這般的亮麗,那若是再洗了頭,不能亮瞎別人的眼睛啊,簡直是太瀟灑了。”說著,用手捋著行陀的頭發。
行陀不自然地挪動了下肩膀,尷尬的笑了笑道:“蔣力武士,我奉勸你不要在捋我的頭發了,因為太長時間沒洗,又有味又油的,真的挺惡心的。”
蔣力一聲喝住,一臉肅穆的盯著行陀的眼睛。
被蔣力這麼一盯的行陀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輕輕的一笑,試探性問道:“請問蔣力武士我是說錯什麼了嗎?”
蔣力一個不字利索脫口而出,言辭振振道:“行陀高人,你為何像那村頭的大樹一樣,為很多的老頭子和老婆子送去涼爽,還那麼的默默無聞,甘願付出,不求回報?”
行陀擺手製止道:“停,蔣力武士,你講這話有些太過於誇讚在下了,咱好好的冷靜一下不可以嗎?”
蔣力神經兮兮的問道:“什麼?行陀高人你說讓我冷靜一下?”
行陀愣愣的點了點頭,小心說了一句,“是啊,蔣力武士你要這樣額話我會忍不住抽筋的。”
蔣力搖了搖腦袋,跟那奔赴戰場視死如歸的戰士一般,板著氣勢非凡的架勢,妖裏妖氣的說道:
“不!行陀高人啊行陀高人,你千萬不要謙虛了,你如果非要謙虛的話,那你豈不是太痛苦了嗎?如果你痛苦我是會傷心的。”說著,假裝抹了抹眼淚。
行陀聽蔣力這樣咿呀一嘴的說,渾身直起毛,慢慢的他的心中開始升騰起火氣,繼而壓抑不住。
蔣力沒一點兒眼力見兒的繼續嘟嘟道:“行陀高人啊,你這黢黑黢黑的發絲,如同天空中的太陽,好像夜空中的月亮,更似一閃一閃鋥亮鋥亮的星星,是那麼的耀眼,是那麼的深邃,也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啊——”
行陀忍不住一腳踢在蔣力的襠部,然後一板眼,怒氣衝衝道:“你好好的跟你說,讓你別惡心我,你居然還在這惡心我,鳥了個鴨的,這是你咎由自取,挨這一腳可賴不得我。”
蔣力忍住撕裂的疼痛,強擠出笑容,說道:“行陀高人,沒關係的,你隻要想踢隨時可以踢,我下邊自上次吃了行陀高人賜的神藥後,就越來越強壯了,要不,行陀高人再踢兩腳啊?”說著,賤到天下無敵的岔開腿。
行陀哭笑不得的捂住腦袋,心裏說不出的無奈和糾結,他勉強著笑容,擺出一副開心到想死的神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