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到現在很多天下去,劉瑩還是不能知道自己所謂情敵郡主柳桃,是和自己住在同一條街。
或許對劉瑩來說,她也算得上悲哀的一種。
但是劉瑩她此時並不用為此而擔心什麼,因為那可能會發生的驚天大事,目前是不會輕而易舉的發生的。
就像很多事情在發生之前表現的那樣,平靜如水,淡淡的,還飄出幾分悠然。
海風縣城且不論,還是說在這千裏之外的烏蘭國。
烏蘭國北部,臨近長河縣的一條很寬的街道上,夾道相扣,同一把五穀叉,末端翹起的暗刃,便就是在預示著一些不可能猜得透的故事。
長河縣也有一不小的門派,名為馭鹿,祖師爺叫傅少秋,是烏蘭國有名的宗師。
傅少秋死後,傳至幾代,由林瀚軒掌門,林瀚軒內向,不善多語,但其穩重能耐,遇大事化小,逢小事化了,渾身本事,馭鹿派上下無不敬畏之極,心服口服。
林瀚軒同輩還有一師弟,名叫墨白,性格與他皆然相反,墨白本應責任於馭鹿派一大分支,但卻時常做甩手掌櫃,交由手下老實弟子作為打理,自己肆意天下,獨享痛快。
似墨白這般人,自然不少,但似這般人,卻找不出一人與他的閑雲野鶴相同,正如他名字那樣,墨落宣紙依然白。
長河縣與北望鎮相望於一條江流,來往相通單靠幾艘漁家木船。
這條江便叫撚龍江,傳說上古時,天神指撚一條犯了天條的罪龍,落定於此,永世化江,不能遊江,製約它的天性,以贖罪過。到底是什麼罪,傳說裏並沒有,這可能是在傳說之前,傳言裏忘加豐富了,導致後來的傳說缺少了很大一部分美感。
好在這不是重點,不然真會有下懷,疑那撚龍江是蚯蚓變的。還有就是那江裏的水,是龍的尿,還是龍的血呢?當然,這隻是一個不重要的傳說。
於天翔以為潮汐盤的的消息隻有自己,或幾個人,幾個妖魔仙家的才知道。
然而於天翔他沒有想到的是,潮汐盤的消息早已通過一條暗道,傳到了烏蘭國長河縣這個地方。
而且越傳越遠,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多,好在遠處的人以為這是傳說,不然除去驅魔行業外,在這武林中所謂的英雄好漢就不足為奇了。
說真的,英雄好漢紮堆,這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三柱香燃盡,方鼎薄灰香,一經風吹,一人倒下,站著的便就是勝者。”仲裁者在比武台上,一聲鑼響後說道。
台下觀眾仍舊保持一種看事不嫌事大的心態,別般沒心沒肺,睜著大眼,了然不怎麼規矩的規矩。
衙門官差兩旁看場,手中仗棍隻顧擺著虛偽的架勢。
一名衙差應該是上班沒幾天,新鮮未消,稚嫩未除,以為長河縣縣令的狗是最凶的,於是大聲喊道:“比武台上,一生一死,且遵規矩,守道義,若有別事出現,再另商議。”
台下靠近禁線兩把交椅,相距幾尺擺放,一把交椅的靠背上雕著一隻凶相青龍,另一把交椅的靠背上刻了一隻惡樣白虎。這顯然可以看出,勝出者排名前兩甲,才配得上這兩把頗有氣勢的交椅,相等延伸長河縣這一小片武林的頭等地位,以示高手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