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從胯前抽出他的木嘴煙蛇,嗬嗬笑著說道:“就是啊。千萬別和我見外,顯得生分不好。”
此時陳伯的動作對於天翔,黃成,狗剩和大板牙來說是那麼的銷魂,言語是如此的柔美,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於天翔幾人告別了陳伯後,向著下坎鎮大馬車馬站行去。
再從河岸到大馬車馬站的這一段路程,獨具特色的叫賣聲,街上攢動的人群,這稍微繁華的一幕激起了於天翔心裏的浪花。
於天翔他暗自發誓,這輩子一定不能差於別人,哪怕是頭破血流。
到了大馬車馬站,於天翔在等候大馬車的街道上抽著煙蛇。
一旁有一個叫花子,把破了半邊的碗舉在於天翔麵前,可憐巴巴地央求道:“行行好吧大善人,可憐可憐我吧大善人。”
於天翔二話沒說,並就從衣袖裏抽出一小塊碎銀子放在了叫花子的破碗裏,然後繼續呆瞅著馬道,自言自語道:“在這江湖中,哪個大善人誰又能可憐我呢?”
叫花子一看於天翔,呯的把破了半邊兒的碗放在地上,數了數要來的銀子,然後把一定銀子遞到於天翔麵前,說道:
“兄弟,我下班了,我來可憐可憐你。兄弟,是不是想加入我們這一行?你看你這身衣裳太幹淨了,頭發還不糟亂,這妝畫的不好是不會有人可憐你的,沒人可憐你,就沒有人會給你銀子。你要想幹的專業點,必須得……”
於天翔站起身來,掐滅燃了不到一根的煙蛇,然後放到口袋裏,說道:“兄弟,人活著得要臉呐!”
“大馬車來了!”黃成喊於天翔登車。
於天翔應聲道:“這就來!”隨之於天翔又轉過頭,對叫花子說道:“這就叫麵子,懂嗎?”
叫花子重重的撇了於天翔一眼,心裏頭暗罵道:“土老帽!”
於天翔幾人坐上大馬車後,幾人就合計到永寧縣先租一間最便宜的房子,再間隔一天到永寧碼頭找活幹,心想舟車勞頓的先休息休息。
大板牙盯著大馬車女車員看的很是入迷,呆待一會兒他對於天翔說:“天翔,你說我以後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嗎?”
於天翔冷冷的看著女車員,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我覺得你大板牙以後的媳婦兒,定比這娘們兒漂亮一千倍,一萬倍。”
因為於天翔說這話的時候嗓門兒有點兒高,所以被女車員罵道:“流氓,下賤,臭惡心!”
於天翔傻笑道:“謔!遵紀守法這麼長時間了,第一次讓人罵流氓,他娘的感覺好刺激啊,真想聽聽再罵我一聲。”
黃成,狗剩。大板牙好像有點兒觸景生情似的,脆弱的自尊心遭到了蔑視,他三人惡狠狠的瞪著女車員,把女車員嚇得跑到了另一間車廂去了。
於天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還是兄弟好啊,這女人……哼!其實這有的女人也是一塊兒寶哇!”
大馬車到站了,於天翔幾人按原計劃租了間最便宜的房子,第二天就到永寧碼頭找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