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府後,王洵帶著時溥的軍令,直接到了他城東軍營,王洵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準備,當即鳴鼓召集眾將後,直接往柳莊接收了衛城都。
九日後的碭山城外,太陽剛剛升起,路邊麥田中一隻蟋蟀,正如同平一般,蹲在麥地裏的洞口,不時抖動一下翅羽,清晨的露珠在金黃的麥葉上滾動,晨光照在上麵,更顯得晶瑩剔透。
突然,蟋蟀仿佛感覺到了什麼,一下子鑽入了洞中。
通往碭山城的道路上,一隊對軍士正往碭山城外湧去,他們一共六七百人,到了壕溝處停了下來,也不進攻,一名將領指揮著隊中的弓箭手,往城裏放箭,此將正是王洵麾下的吳八。
吳八聽從王洵的吩咐,每天早中晚都會不定時的帶人來碭山城下鬧上一陣。
此時碭山城的城樓上站著的一名年輕將領,正焦急的往城外張望,這人是朱溫的侄子朱友諒,自從前天上午感化軍六七千人人到達城外後。
城下感化軍的這些弓箭手,他們這兩日就會經常來到城下射上一陣箭雨就走,搞得這城中是人心惶惶。
他手下原本守軍三千人,但聽從徐州回來的探子來報,這次感化軍來碭山還有可能是來挖朱家的祖墳,嚇得朱友諒趕忙分派了兩千守軍去守祖墳。
並且他還派快馬不停的去往附近的州縣,催促援兵,這碭山畢竟是他們老朱家的故鄉,是不容有失的。
城外不遠處的一個村鎮中,感化軍的軍隊就駐紮在那裏,城外的百姓知道兩軍交戰,已經都逃城中,或者逃往芒碭山中躲藏起來了。
站在城樓上朱友諒還能看到感化軍的營寨中,大營中還飄蕩著一麵碩大的王字帥旗。
感化軍營中正在建造的投石機,雲梯、攻城錘等器械也是盡收眼底,現在朱友諒手下有一千人的守軍,是完全可以撐好幾天的,可是朱友諒他以前沒有領軍作戰的經曆,當他看到這些正在建造的攻城器械,還是覺得心驚膽戰的,整天是惶惶不可終日,他現在每天什麼都不幹,就是龜縮在城中,往附近州縣不停的派人去,催促援軍。
不過此時王洵,並不在他的大營中,王洵正帶人在碭山南麵,攔擊亳州永城方向趕來的宣武軍援軍。
亳州永城的守軍,收到朱友諒的求援後,知道朱溫的家鄉碭山被圍,九百多人星夜兼程,趕往碭山,被王洵帶著兩千多人,在這一片窪地中堵了個正著。
這一夥援軍,絕對這這兩三日,王洵帶軍跟宣武軍交戰以來,最為精銳的軍隊,雖然他們被圍,但是王洵的軍隊依然是久攻不下。
王洵的軍隊占著地勢,攻擊窪地處的宣武軍,這時宣武軍中的,一陣防守箭雨,正巧有的落到了王洵身旁,王洵他身旁的一名衛士躲閃不及直接被箭支射穿了脖子,噴出血液,都濺到了王洵的衣甲上。
看到這情況,驚的王洵身旁的錢三兒,趕忙護在了王洵的前麵,又叫了四名盾牌手將王洵給圍了個嚴嚴實實。
王洵氣衝衝的將錢三兒推開,向身前的傳令兵命令道:“你!快去命令符存都尉,都堵住了就快加強進攻,不論是誰,不敢往前的軍士,立斬不饒。”
傳令兵走後,王洵並沒有去幹擾符存的指揮,隻是帶著自己的衛兵到了正在進攻宣武軍的秦瞎子軍中,跟隨他們一起抵禦快要攻上高地的宣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