窪地中被圍住的宣武軍,終於支撐不住,開始往馮九郎三營的方向突圍,敵軍的將領也不傻,知道柿子撿軟的捏。
兩軍對衝,一個照麵的功夫,宣武軍倒下了八九人,可馮九郎軍陣前的軍士已經倒下了二三十人,死掉的倒是還好,沒死的麵容扭曲,捂著斷手斷腳,躺在地上不住哀嚎,聲音之淒厲,如鬼哭狼嚎一般,這些傷兵痛苦的喊叫聲,驚得陣中的其他新兵握著武器的手都在不停顫抖,膽小的人光聽聲音就已經失禁了。
陣中的一個什長,看到他手下的一個軍士,被惡狠狠的宣武軍開膛破肚的慘狀,嚇得想往後退去。
什長他身後的那名夥長,看到他轉身想跑,估計是兩人認識,夥長猶豫了一下把刀放下來,沒有殺他,結果就導致了附近的好幾個軍士看到有人後退,也跟著那名什長往後退去。
戰陣前麵正在廝殺的士卒,看到同伴被凶神惡煞的宣武軍殺死,現在又有人帶頭逃跑,很多士卒也是跟隨他們的腳步,紛紛往後退去,嚴密的戰陣,一下子就被衝得凹了下去。
隨著陣前士卒的奔逃,馮九郎三營勉強支撐的戰陣,終於快堅持不住了。
“大人,是不是讓俺帶一隊親衛,去幫一下九郎!”
錢三兒看著馮九郎的所領的三營,那快要被衝散的戰陣,非常擔心的上前幾步向王洵請求道。
聽完錢三兒的話,渾身血跡斑斑的王洵用手中帶血唐刀,向著地上一株灌木用力一砍,灌木被王洵一下砍斷。
與此同時,王洵同樣也是張望著馮九郎所領三營那快要崩潰的戰陣,他現在是渾身被氣得顫抖,大怒著吼罵道:“不準去!如果他連這種場麵都撐不住,那我就白讓他領這一整營軍士了,讓他回去守大門,不是更好!”
錢三兒看到王洵氣急敗壞的模樣,退了下去,不敢繼續在說去救援的話。
“傳令兵!你去告訴符存,要是三營的人再敢繼續往後退,不用稟告我,敢在退一步的全部就地斬殺,不論何人!”王洵咬牙切齒的,對著傳令兵吼道。
王洵此刻經過剛剛血腥場麵的刺激,脾氣也是變得有些暴躁,任你在是溫文爾雅的人到了這種環境中,性格都會改變吧!
傳令兵戰戰兢兢的聽完王洵命令,騎馬飛快的往符存指揮的方位去了。
另一邊陣中的馮九郎當然也是看到了他軍中的這種情況,他趕忙拿起著大刀將自己的親衛分成兩隊,留下一隊繼續壓陣。
馮九郎則是帶著另一隊衝往陣前,一路上將敢於退卻的士卒斬殺,並且他還憤怒的將前陣中三名壓陣不力的夥長,直接砍了腦袋,將他們三人中,其中兩人血淋淋的腦袋,丟到想要退後的軍士麵前,然後他在分派自己的三名親衛,接管三人的指揮的位置。
“敢在後退的,猶如此人!”
馮九郎的吼叫聲,猶如平地驚雷,震得身旁不住後退的士卒,紛紛停住了腳步,隻見他著提一個血葫蘆,這個是剛才因為指揮不力被殺死夥長的腦袋,此刻被他用來警示,他軍陣中往後退卻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