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刺史府大堂上的朱友裕,他神情激動,向著堂下的宋州文武罵道:“你們這些混蛋都是豬腦子嗎?將各縣守軍一隊隊的派往碭山去送死,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在往碭山派遣援軍,否則軍法從事!”
“我真是被你們氣死了……”
堂下宋州的文武官員看著大發雷霆的朱友,誰也不敢吭聲,安靜的等著他罵完。
新任宋州刺史張廷範,看到朱友裕大發雷霆,趕忙向他解釋道:“大公子,碭山可是你的老家,我等都是怕出了叉子,王爺怪罪,才這般行事的!”
朱友裕見出來說話的,是他父親的寵臣張庭範,也是稍微降低了憤怒的語氣向他說道:“張刺史!我並不是責怪你們去救碭山,而是你們的救法,太過於操之過急了,現在派去的援軍非但沒有救到碭山,還盡數被感化軍,各個擊破!”
“現在碭山的情況怎麼樣!”朱友裕又繼續洵問道。
張庭範向朱友裕回答道:“大公子,據朱友諒都尉派來的軍士說,來犯的感化軍怕是有兩三萬人,而且還源源不斷的有援軍到來!”
“感化軍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沛縣、豐縣、蕭縣、這幾縣的守軍並未調動,以現在感化的實力,他們在徐州短時間根本不可能聚集這麼多的軍隊!”
朱友裕向眾人說完他自己的看法,然後向張庭範繼續問道:“友諒,他現在碭山有多少守軍?”
“稟公子,朱都尉在碭山有三千多守軍,不過聽他說來犯的感化軍會去騷擾王爺先人的陵墓,他已經派出二千人,連同原先五百守軍,守護陵墓了,這公子你大可不必當心!”
“友諒的膽子也是太小了,他手下這麼多的守軍,還一直往各縣發告急文書,現在到好,碭山什麼事情都沒有,倒是導致了各縣的援軍一隊隊去碭山送死。”
朱友裕埋怨了他的堂兄朱友諒幾句後,又向張庭範詢問道:“此次感化軍的將領是誰?”
張庭範答道:“根據徐州來的密探回報,是原宋州參軍王洵!”
“哎!一個張驍勇,一個鄭藺,現在又出來一個王洵,都是宋州的老人啊!”
朱友裕是認識王洵的,兩人還有些交情,朱友裕也是一直認為王洵是個人才,在宋州時他還幫過王洵幾次忙,朱友裕原先還以為,這個機靈的年輕人還有可能會成為他的妹夫,此刻朱友裕聽到王洵的名字,心裏有些惆悵。
張驍勇在九裏山大敗宣武軍,斬了後軍大將郭言,收複了蕭縣。
鄭藺同樣也是帶兵攻取豐縣,並且在豐縣經常出兵騷擾宋州,搞的宋州各縣的官員叫苦不迭,現在王洵又帶兵包圍了碭山。
王洵他們三人,原先都是宋州的官員,所以朱友裕聽到王洵的名字後,才會發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