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洵隻有將曹州的這些基本信息了解了以後,他才能製定出關於農商的政策。
除了這些外,還有各縣守軍將領向王洵報批的物資,以及需要的錢糧,當然也還有王洵發往各地的公文,以及各縣安撫民眾、鼓勵農商的措施,一些將領的功過賞罰……
這些東西桌子上都放不下,地上還放著一大摞、一大摞的本子,看著這些資料賬冊,王洵都在心裏感歎:當年要是有這一半的狀態,什麼九八五、二一一根本不在話下。
幾名侍女聽到王洵的聲音後,這才慢慢的進入了屋內,幾人打門後將洗漱的水,幫王洵準備好後,帶頭那名侍女來到王洵書房行禮道:“大人!可以洗漱了!”
王洵聽到她的聲音點了下頭,將桌上的文書整理放好,然後來到了客廳準備洗漱。
王洵剛從書房到了客廳,一名侍女就趕忙將弄濕擰幹的毛巾,遞到了王洵手中,另名侍女也是過來幫他寬衣。
“你們下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雖然王洵現在已經是,這座刺史府內的主人了,可是他一直不怎麼習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好多事情王洵都是自己來,不怎麼要這些侍女來伺候。
這幾名侍女伺候王洵這麼多天,她們也是知道王洵的脾氣,所以聽完王洵的話後,她們幾人向王洵施了一禮,慢慢的退出去了。
高鬱自兗州回來後就病倒了,這些天裏,王洵什麼都沒有讓他做,隻是吩咐他好好養病,王洵現在手下沒有令他放心的文官,許繼宗和錢三兒走後,他身邊剩下的都是大老粗。
所以自從高鬱病倒後,整個曹州民政、軍事的事情,就落到王洵自己的肩上,不過王洵已經讓許繼宗他們回曹州時,將羅隱、韋莊二人帶來,隻要等那兩人一到曹州,王洵就會輕鬆一些了。
“春燕姐姐,你說這刺史大人也真是奇怪,什麼都是自己來,還天天晚上都熬夜處理公務!”刺史府內的一條夾道中,一名端著盤子的侍女,向另一名提著餐盒的侍女說道。
提著餐盒的侍女,用手上掛著的披帛擦了一下眼睛,弱弱的抱怨道:“他在這麼下去,他不累死,我們就先累死,府內的侍女大部分被他放了出去,留下的就沒有幾個人,咱們還要天天陪他熬夜,晚上都睡不好覺!”
端著盤子的侍女,不好意思的說道:“人少好啊!說不定那天刺史大人一興起,讓我一侍寢,那我成他身邊的貴人了,我看他人滿好的,這次府內一亂,我原本以為我們要被亂軍糟蹋了,誰還能想到我們可以毫發無損的,繼續呆在這裏呢。”
提著餐盒的侍女聽完她的話,臉一紅,笑罵道:“夙兒,你一個小姑娘家,還要不要臉了,說這種不知羞的話!”
叫夙兒是侍女聞言也不在意,倒是一臉期待的說道:“春燕姐,看你說的多不好聽!現今這時道亂哄哄的,餓死的新鬼都比舊鬼多,誰不希望攀上高枝,過幾天舒服日子,而且新來的刺史大人年輕不說,脾氣也好,隻要他喜歡,我倒是願意和他一起相擁於枕席之間。”
“呸、呸……,你一個小妮子,要胸沒有胸,要屁股沒有屁股的,就算你願意,人家也未必喜歡你!”
“這可說不準!你看晚上伺候刺史大人洗漱的九娘,我看她每次抬水進去的時候,都把衣裙往下拉,她的雲峰都露快出一半,也沒見大人留她啊!”
“你這小妮子,越說越不要臉,不和你說了!”
聽完這話,叫春燕的侍女羞得臉色通紅,不在理會叫夙兒的那女孩,提著餐盒快步奪路而去了。
這時天色已經稍稍亮開了一些,雲霧散去後,東方的天空中也是露出了,一小片魚肚白。
房間內有些疲憊的王洵,靠著椅子將熱毛巾捂在臉上,舒舒服服的打了一小下盹後,才向門外喊道:“來人!”
門外的薑簡陽聽到後,帶著兩名侍衛進了屋內。
王洵將毛巾丟入盆中,隨後站起身來,從書房內拿出一封書信,向薑簡陽說道:“簡陽,你將此信送出去給昂兵曹,讓他速速派快馬送去徐州給許參軍。”
這是王洵吩咐,暫時留在徐州的許繼宗,繼續購買糧食的書信。
這些日子,王洵花出去的錢糧,如流水一般,要不是王洵剿匪時,在徐州積攢下不少錢,以及朱瑄、時溥所撥的款糧,光靠曹州的財政,早就支撐不住了。
洗漱完成後,侍女給王洵端來了一碗小米粥,以及兩個雞蛋,本來以王洵的身份,早餐沒有七碗八碟是下不來的,但是王洵這樣要求,其他人也是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