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時溥他在碭山中風墜馬回到徐州以後,他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製衡部下這個問題了,現在他看到感化軍的這幾員大將鬧成這樣,還公然在王府內動了武器,無非就是因為他生大病了,而部下的實力又不一樣,以致讓一些人有恃無恐,所以為了感化鎮的安穩,也是為了他兒子時衡可以安全的長大繼承他的基業,時溥就知道平衡麾下眾將的這個事情,現在已經不能在拖了,隨後時溥先是向蘇裕隆身旁的蘇裕隆使了一個眼色。
蘇裕隆看到了時溥眼神後知道了他的意思,忙向院子中的侍女、小吏命令道:“你們都退下去!”
時溥看了一眼蔚藍天空,緊緊的閉著眼睛想了一下後,仿佛是下定了一個決心,然後他向院子中的眾將緩緩的命令道:“本王本……本來想等明天在再……再召你們的,竟然今……今……天都鬧成這樣,都隨本王去……去王府議……議事廳吧!”
抬步輦的那幾名王府內侍聽到時溥的命令,抬著他往钜鹿王府的議事大堂去了,院子中的一行人也是趕忙跟著時溥一起去了。
王洵跟在時溥的步輦後麵,悄悄的望了身旁的鄭藺和張驍勇一眼,三人一起相視一笑,雖然各自在心裏都明白這次去的意思,可是都沒有人說出來,三人這次來冒死徐州又全力推舉時衡為留後,具體是什麼回報馬上就能知道了。
“拜見王爺”
來到議事廳後,眾人看到時溥緩慢的落坐後,照例一起向時溥躬參拜了一次。
禮儀完成後,艱難的靠坐在王府大堂主坐上的時溥,他緩緩的從衣襟裏緩慢的拿出了一封,早已經準備好的文書遞給了支度使蘇裕隆,時溥一臉憂傷的望著堂中的感化軍眾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無力的說道:“哎!本王已經老……老了,以後還望你……你們多多扶持衡兒,不要讓這感……感化鎮被他人奪……奪取了,裕隆你就照……照著本王這……這封表奏上的念吧!”
議事大堂內的感化軍眾將聽完時溥的話,就知道這是時溥要重新安排各人的職位了,此時看著蘇裕隆手中的這封文書,各人的心裏都是七上八下的。
權利真是一個可以讓人瘋狂的東西,就連王洵他也是忍不住抬起頭,死死的盯向了蘇裕隆手中那封看似平平無奇的表奏上……
蘇裕隆聽完時溥的話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隨後向一臉疲憊的時溥躬身拱手行了一禮,繼而走到時溥旁邊的案桌旁,清了清嗓子開始喊道:“感化鎮眾將聽諭!”
“感化軍節度副使陳景喻,勞苦功高,自明日起節製徐州威武、安武兩都負責州城城內治安!”
陳景喻一聽心裏瞬間興奮得無以複加,時溥竟然將親領的威武都劃給了他統帥,這樣的光聽他手下的這兩都人馬,就已經有三、四萬左右,足足占了徐州所有軍的一半多軍力,所以蘇裕隆剛剛說完任命,陳景喻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出列,向時溥高聲跪謝道:“末將扣謝王爺大恩!”
時溥向其微微點頭示意回禮後,蘇裕隆繼續念道:“亳州永城、成父、酇縣三縣外加宿州臨渙一縣,合這四縣設置為亳州,州治永城,向朝廷表奏定武都都尉張筠為亳州刺史,領定武都駐守亳州。”
張筠為亳州刺史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張筠本人一聽也是心裏也是大喜,他沒有想到自己也能出鎮一方了,趕忙出來拜謝時溥道:“張筠謝王爺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