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樓內的顧賓一聽黃襄竟然說出了這種話,一下子心裏一征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他剛剛想勸黃襄不要這樣說,你要罵就罵宋成戊,幹嘛要這樣罵!
還沒等顧賓勸說,樓上的王洵聞言已經開始回話道:“書生意氣,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想著還天下什麼朗朗乾坤,真是笑話!”
黃襄以前經常聽蕭遇書說那日在李師悅府上,王洵這人盜詩才將他打敗,所以他對王洵也是沒有什麼好感,聽到樓上的王洵笑話他後,他也是冷眼望著王洵道:“沽名釣譽之徒,當然日盜詩羞辱遇書,怕就是這位大人吧!”
顧賓一聽就壞了,今天他是讓黃襄來找宋成戊麻煩的,結果黃襄這人太張狂了,他宋成戊不罵,竟然和王洵對罵起來了。
宋成戊看著樓下黃襄張狂的樣子直接向王洵說道:“王防禦使,不用與這等人廢話,我讓人拿他到大牢中呆幾日,他就老實了。”
王洵懶得與這種斤斤計較,向宋成戊笑道:“宋刺史用不著怎麼勞師動眾,他就是口舌之利罷了!這等無用之人拿到大牢裏邊也是浪費糧食,我們回去繼續聽曲吧!”
看著傲氣的黃襄王洵想起羅隱,讀書人嘛!比較傲氣也是可以理解的,王洵自己以前也是經曆過這種階段,所以自然懶得和黃襄在浪費口舌了,打算放他這一次。
誰知道黃襄聞言後,感覺他被羞辱了,沒有經過腦袋思考就冒出了一句話道:“有些人竟然大言不慚的號稱是白樂天先生的門人,誰知道王述那人是不是真被樂天先生點撥過,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王述的詩作,怕是也是個欺世盜名之……”
“你給老子住口!”
還沒等黃襄說完,王洵就朝他大聲吼了一句,王洵可以容忍這些人的口舌之利不與他們去計較,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這些人侮辱王述。
飄香樓外王洵帶來的侍衛聽到他的吼聲,吩咐向樓內湧了進來,這些全副武裝的侍衛進樓以後,一下子嚇得樓下的客人吩咐跑了出去,隻留下樓上王洵他們與樓上的黃襄等人。
“出去!”
王洵向樓下進門的侍衛官喊道,收拾一個小小的黃襄,根本用不這勞師動眾。
侍衛們聽到王洵的命令,紛紛躬身行禮退了出去,這時雅間內聽到動靜的歌妓們也是紛紛跑了出來,
“玉軒!”
叫卉芸的那名女子看到樓下的人群中有意中人,輕輕叫了一聲後,就想跑下樓去找黃襄勸他回去。
王洵聽到叫聲後的,轉頭正好看見卉芸一臉焦急的,拉著裙擺想跑下樓去,王洵怒氣衝衝的暗自罵道:他娘的我管你什麼才子佳人,惹到老子拆散一對是一對。
隻見樓上的王洵一把拉住了叫卉芸的這名歌妓,然後一用力就將她給拉過來摟在了懷裏,朝樓下的黃襄挑釁的喊道:“本官今夜看上了這姑娘了,我要將她帶走!”
王洵此時的樣子,基本就和電視劇中那種惡霸強搶民女的惡霸差不多。
卉芸的手被王洵拉住,人也是被王洵死死摟在懷中,她掙紮了好一下都沒能掙脫王洵的控製,隻好哭泣著向王洵懇求道:“這位貴人,以你的身份什麼樣的大家閨秀找不到,何必強人所難,要奴家一個下賤之人。”
王洵看了一眼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的卉芸,又望向樓下悲憤交加的黃襄道:“本官今天就是要強人所難,我要定這位小娘子了!”
樓下的人聽到王洵發怒都有些心慌了,他們是來找宋成戊的麻煩的,沒想到竟然先惹惱了王洵,有些人已經開始往外開溜了,黃襄看著心上人被王洵抱在懷裏掙脫不開,有氣又急趕忙向顧賓問道:“顧兄,你大哥什麼時候來,有人當眾調戲婦女,是不是應該人他抓了人去,告訴你父親和時王爺。”
顧賓惡狠狠的瞪了黃襄一眼道:“我被你害慘了,我讓是讓你來找宋成戊的麻煩,又不是叫你來找王洵的麻煩的,你自己解決吧!”
黃襄一聽呆了,但是看到樓上被王洵強樓著正在哭泣的卉芸,他隻好硬著頭皮向樓上的王洵喊道:“男子漢大丈夫,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你先將卉芸放開。”
王洵本來不想與黃襄這種人計較的,但是他剛剛奚落王述的那幾句話,是徹底惹惱的王洵,所以現在聽到這話後,王洵冷冷的笑了一笑,然後拉著卉芸走下樓去。
正在飄香樓內氣氛有些緊張的時候,樓外的街道上來了一大隊腰挎大刀的衙役,為首的是一名身穿用小綾製成綠色官服騎著高頭大馬的青年,街上的行人看到這些衙役出動這麼多人,趕忙是避讓開來,他們都以為這些衙役又要來抓刺客了。
帶頭的這官員自然是顧泰了,他到了飄香樓門口後,看到有軍士在門口把守,就朝門口的那群侍衛喊道:“本官是彭城令,聽聞有人在此處有人強搶婦女,還望你們速速讓開,好讓本官進去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