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鋪的這名掌櫃聽完妹婿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陸五郎說完也是就帶著人走了,他的大舅哥想了一下後,朝門口的兩名名夥計吩咐道:“你們兩起來了,別躺著了,駕上驢車去把西三街防禦使府內政司紡織作坊,要的那兩車炭火送了。”
炭火鋪的一名漢子回道:“掌櫃的,俺可是聽說西邊都打起來來了,你不怕送過去收不回來貨錢!”
陸五郎的大舅哥瞥了那夥計一眼道:“讓你們送就趕快去送,別給我磨磨唧唧的,剛剛帶頭的那軍漢看到了嗎?那我妹婿,他都是說了沒事就會沒有事情的!”
炭火鋪的兩名夥計聽完他的話,悻悻的離開,去鋪子後邊的院子中架車,準備去送炭火去了。
炭火鋪旁邊有一家半開著鋪子門的土陶鋪,這時那名掌櫃應該是聽到剛剛錄五郎他們的對話,這家鋪子的掌櫃出門走過來,抄著一口淮南一帶的口音,向陸五郎的大舅哥問道:“齊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本來我家也想收拾一下去躲兵禍的,可是聽到你這麼說,我又不想走了!”
“那是自然,你不要看我那妹婿少了一隻手,那也是一個響當當的漢子,他從徐州就跟隨我們城中的那位防禦使大人了,他在城外可是管理著好幾百軍戶,我那妹子那也是可以出入防禦使府內政司彙報情況的人,所以你現在暫時不要急著搬,聽你齊大哥的沒錯,我今天還在西門正街買一處那些膽小鬼拋售的鋪子呢!”陸五郎的大舅哥,講到妹婿陸五郎時那一是一臉的自豪,他還趁著現在西正街的那些鋪子便宜下來,買一處鋪子打算將柴火鋪的生意做大。
“那我就聽齊大哥的話不搬了,其實我也是不想搬家,我一家人好不容易從淮南逃出來,來此濟陰城內一年多了,好不容易攢下一點家業,這濟陰城內的官差也算是我這些年來見到過最講道理的人了,就是這商稅收的有點重!”陶鋪店了那名掌櫃現在也是有些不想搬家了,並且說出了心裏的一些看法。
“周老弟,你這話就不中聽了,曹州雖然稅收重些,可是基本都是按明目收取的,說收多少就收多少,有沒有其他苛捐雜稅,官差來收取稅錢的時候也是客客氣氣,從來不伸手要什麼好處!”
“齊大哥說的在理,對了,我有個妹子也長大了,正在訪婆家呢!齊大哥你托你妹子看看軍中有沒有合適的人,讓她給我妹子訪一家!”
“好勒!等我妹子回來時我讓家裏那口子給說一下!”
“齊大哥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這兩人越說越開心,又將鋪子的大門都打開了,從新開張做起生意來。
王洵在曹州這兩年雖然稅收依舊比較重,但是吏治清明、稅賦合理,所以從外邊搬來的人家很多,現在光濟陰城內的戶口數就已經達到了近萬戶,並且因為城中的商業管製比較少各種店鋪、酒樓、客棧也是拔地而起,一到逢年過節那進城的人是熙熙攘攘,哪怕是在晚上也是人流如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