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WAT醫院。
病房中,沈倩看到沈淩峰背部那可怕的燎泡,眼底情不自禁的泛起了水光。她萬萬沒想到他才剛上了幾天班就變成了這樣,這些傷以後還能恢複嗎?
“哥,疼不疼啊?”她哽咽道,心情很難受。
“沒事,一點不疼。這醫院療傷的設備都是極好的,我會很快恢複的。”
沈淩峰很可憐的趴在床上一個勁的安慰沈倩,卻有些言不由衷。因為這是二度燒傷,肯定會留下極其難看的疤痕。他無法想象自己整個背部都出現那種駭人的疤痕,那得多麼可怕。
“那丁果果已經活過來了嗎?她不是已經死掉了嗎?”沈倩頓了頓,又問起了果果,眉宇間透著一股懾人的寒意。
和煉影來美國時,她們倆剛走出機場,她就被人攔住了,並且問她陪夜是多少錢一晚上。她怒急的把那人臭罵了一頓,卻得來更難聽的譏諷。後來她才知道她在Facebook已經聲名遠播,上麵還有她衣衫不整的照片。
她認出來了那個照片,就是去方宇謙家裏主動引誘他而被趕出來的那個畫麵。她記得有個猥瑣的男人衝她拍了一下,還問了她一次多少錢。
這個畫麵,應該就是那個家夥放上來的,實在是過分!可是,她沒有任何證據去指責別人,更別提控訴了。
所以眼下造成這種風波,她除了啞巴吃黃連之外,真真是寸步難行。
沈淩峰輕歎了一聲,抑鬱的瞥了眼沈倩,苦澀的點了點頭。“是啊,很詭異的活過來了。不得不說,休斯真的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醫生,我挺佩服他的。”
“那她現在在哪裏?”果果活過來的消息令沈倩分外抑鬱,臉色一下子沉重得跟上墳似得。
她非常不希望她活著,因為是她害的她們這麼慘。不管這件事最初是誰引起的,但這結果卻是因為她才變得如此不堪的。所以她的心裏一直有如鯁在喉的感覺。
“她在無菌室裏,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樣子了。不過前兩天聽休斯說她的生命跡象已經非常明顯,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痊愈了。”
沈淩峰頗為遺憾的道,眉峰擰得跟麻花似得。曾經有一個瞬間,他很想去換掉果果的藥劑,讓她再一次灰飛煙滅的。隻是他還沒有行動就遭此大劫,真詭異。
“哥,你先好好養傷。我出去轉轉,影的廣告可能也要拍完了,她說會來醫院找我。”
“你去吧,好好看看美國,如果可以的話,就在這裏找工作算了。反正在中國也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咱們也就不要趟那渾水了。”
沈淩峰心頭有種萬念俱灰的沮喪,眼下他們兄妹倆可謂臭名昭著。全球相關的企業怕都聽過他們這件事情,所以雖然不多人認得他們,但沈淩峰,沈倩兩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
沈倩微微點了點頭,眉間掠過一抹深深的狼狽。現在這個樣子,算不算是報應呢?唉!
她沒有再說話,收拾起拎包就離開了病房。她沒有馬上離開醫院,而是來到了隔離區的無菌室外。她想看到果果到底怎麼樣了。
果果已經換到了另外一間沒有大型分離機的無菌室,就在隔離區最裏間的地方。沈倩問了護士才知曉,悄然的循跡了過去。
無菌室裏,一片歡聲笑語。
“沈大哥,你別鬆手哦,我會摔倒的。”
房間裏,果果已經下床,她穿著一身病號服,趿拉著拖鞋扶著沈飛的胳膊在走路。她走得很慢,搖搖欲墜的像個一兩歲的孩子。
沈飛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俊朗的臉頰上一片柔情。他時不時的偷睨果果,微揚的唇角顯示他內心的激動和雀躍。
三天前,果果就能下地行走了。隻是因為躺太久了,她的肌肉什麼的有些萎縮,走起路來有些吃力,但已經不妨礙她打雞血般的熱忱了。她一有時間就會下地走路,在迫不及待的恢複自己。
她身上的結痂已經全部脫落,體內的病毒也已經被完全克製住。現在靜養的同時就已經在開始驅除由休斯植入的那些病毒了。等把這些病毒全部殺死,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出院了。
這樣的結果令大家都非常開心,王和賢的病毒申請報告已經送去了國際醫療組織,相信不用多久這種病毒和克製病毒的藥就能夠問世了。
“果兒,大病初愈後你第一件事是要做什麼?”沈飛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心頭有股塵埃落定的輕鬆感。
“我啊?我一定要去吃一碗拉麵,不,兩碗!”果果睨著他喜滋滋的道,開心得連眉梢都透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