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果果一聲淒厲的尖叫抱著頭閉著眼睛蹲在了地上,卻沒有等到想象中的劇痛。
她愣了愣,悄然掀開一絲眼縫瞥了眼沈倩,卻已經不見了她。她霍然掀開眸子站起身,探頭張望了過去,卻看到了殷晟昊一張鐵青的臉頰。他手中拎著的,不是沈倩還有誰?
沈倩沒有掙紮,隻是冷冷的盯著果果,淒然的笑了笑。她這一笑,好像透著萬念俱灰,透著絕望。
“你怎麼了?就因為我給了你一巴掌?”她覺得不太像啊?上午她打她的時候,她沒有這種眼神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是工作丟了?還是怎麼了?
沈倩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盯了她已很久,才垂下了眼簾。
“想在正鷹實業工作就安分點,這是我的女人,我容不得任何人欺負。”殷晟昊鬆開沈倩,她頓時腳下一軟踉蹌了好幾步。果果本能的伸出手要去扶,卻在想起她們是敵對的關係而作罷了。
沈倩穩住腳步後沒有再停留,轉身就迅速跑下了樓梯。她很氣,很怒,很絕望。因為她想不通自己的清白之身怎麼可能被殷少卿那個混蛋給玷汙了。她還有什麼資本去冷傲,去高貴?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丁果果造成的!
她扭曲的神經傳遞給她的就是那蝕心的恨意,恨丁果果,隻恨她一個人!
果果走到窗邊看到在樓下廣場上飛奔的沈倩,眉峰頓然擰成了結。她怎麼有股背脊發涼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詳的事情在慢慢朝她靠近一樣。
她輕歎一聲,抑鬱的轉過身,正看到殷晟昊那布滿柔情的眸子。
“昊!”她輕輕換了一聲,撲進了他的懷中。隻有他的懷抱是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
“別怕,沒事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應該是被殷少卿暗算了。”
“……他不是迫切的希望她過去工作嗎?怎麼會害她的?”
“他那個禽獸,是人都想占有的。據爸說,他這幾天都沒有回家,應該又在外麵尋花問柳了。塔桑治好了他的傷,看樣子他又要卷土重來了。”
殷晟昊捧起果果的臉,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你不要聽評書掉淚,替古人擔憂了,她不值得你去同情什麼。”
“我沒有要同情她,我知道……”果果皺了皺眉,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她方才看到沈倩的眼神時有一刹那的心軟,但被她的理智戰勝了。
“好啦,去吃飯。淩菲,快點一起,我約了宇謙和沈飛吃火鍋,是專門過來接你們的。”
“宇謙……他們也去嗎?”淩菲眸子一亮,頓時雀躍了起來。
“是啊,吃完飯去K歌。”
“今天是什麼日子?這麼熱鬧?”
“慶祝一件事情。”殷晟昊神秘的挑了挑眉,沒告訴果果是什麼事。但看他眼底擋不住的激動,應該是什麼好事。
“不告訴我就算了。”果果撅氣嘴,不悅的跟著淩菲走進了套間,準備衝洗一下換個衣服。跳了一下午舞,一身都是臭汗。
待她們兩離開後,殷晟昊走到訓練場拿起電話撥給了殷少卿。他尋思沈倩的性情大變跟他有莫大的聯係。
殷少卿很快接通了電話,卻沒有說話,隻是不斷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不用猜都知道他在幹嘛。
“殷少卿,你是不是對沈倩下手了?你不知道公司的規定嗎?”
“幹嘛?我喜歡怎樣?我簽了她她就是我的人,與你何幹?爸都沒反對,你說什麼說?”
“我警告你,你若再這樣醉生夢死的過下去,兩個月後,我一定會把你掃地出門。我說到做到!”
“喔嗬,我好怕你啊!你試試看,看是你被掃地出門還是我。”殷少卿聽到殷晟昊的威脅停止了動作,話筒裏沒有‘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了。
很顯然,他內心其實是懼怕他的。
“沈倩的情緒不對,你如果安撫不好的話,我會辭退她的。一個對公司沒有作為的人,我是有權炒掉的。”
“喲嗬,你是看她不順眼了?怕她對付你嗎?我就知道你見不得能力比你強的人出現,我就跟你說了,我偏要用她。有本事你去跟爸說啊,把她炒了啊?”
“油鹽不進的東西!”
對殷少卿無賴般的話,殷晟昊很是無語。他掛掉電話,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壓下心頭的怒火,漾起一個溫柔的笑臉走到了套間邊等候果果他們。
很快,兩人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竟是清涼得不得了的T恤七分褲,青春靚麗得想是剛出校園的大學生。
“走吧,宇謙他們已經到了。”他上前拉起果果,卻是單了淩菲。她緊跟在兩人身後,眸子裏盡是羨慕的神情。如果有一天有那麼一個男人與她十指相扣,她應該會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