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鷹實業
結束了會議過後,殷晟昊的臉色顯得特別的疲憊。他的眼底一直流轉著一股無法言喻的痛楚,因為莫雨菲。
他想不通,她處心積慮的再次回歸,竟然已經變得如此歇斯底裏。她怎麼可以這樣呢?
回到辦公室後,他抑鬱得一個人都不想見,窩在辦公桌前翻閱著煉影一張張廣告海報。上麵的她笑得那麼風情萬種,那麼嫵媚。誰能想到這張臉皮是假的,是整過的。
心沉得像灌了鉛似得,很痛,很難過,為她慢慢變成這個樣子而悲哀。
‘叩叩!’
門外的敲門聲很輕,很有節奏,不是他的助理!
果然,不等他應聲,門就被打開了,走進來一臉竊笑的煉影。她俏皮的抖了抖眉,朝殷晟昊拋了一個嫵媚的眼神,長腿一邁就走了進來。
“殷先生,有沒有打擾到你?”
她自顧自的走進來,撐著手站在了他的辦公桌前。低領的打底衫把她渾圓飽滿的事業線展露無遺,特別有料。她微微彎腰,裏麵那一片旖旎特別的奪人眼球。
殷晟昊冷冷掃了眼她,特別想站起身一耳光就給她貼在臉上去。但他沒有,隻是微微蹙眉,又歎息的垂下了眸子,一句話也沒說。
“你怎麼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煉影愣了一下,又訕笑道。
“找我有事?”許久,殷晟昊才抬起頭,臉色很淡漠。
“噢,就是來問問你果果怎麼樣了。我好些天沒見著她了,她身體好了嗎?你知道的,我跟她情同手足,很擔心她的。”煉影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言,這令殷晟昊心裏又難受了一些。
他知道她是演戲的,但能如此大言不慚的說謊,著實讓他有些刮目。他曾經是太小看她了吧?
“她很好,謝謝你關心。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就不陪你了,我還有些事情。”
他始終沒有戳穿她,因為他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有些東西一旦捅破那層紙,就會變得特別不堪。他和煉影就是!
“嗬嗬,你好像很討厭我啊?是我哪裏做的不太對嗎?”看出殷晟昊眼底的那層厭惡,煉影很是尷尬。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卻還是藏不住微顫的唇角。她其實很氣,氣他憑什麼對她這種態度!
“不是你,是我做得不夠好。”殷晟昊深深瞥了眼她,頓了頓又道,“對了,我聽你提及你的師姐是莫雨菲?她有沒有告訴你我和她的事情?”
“噢嗬嗬,肯定知道啦,你們倆曾經訂過婚嘛。”煉影愣了一下,隨即打著哈哈道。
“那她有沒有說我們分手是因為什麼?”
“這個……好像沒有說。”
“有興趣知道嗎?”
他挑著眉,眼底泛著寒光,令煉影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會忽然提及莫雨菲?說實在的,她根本就不想聽到這個名字,這是個噩夢。
她聳聳肩,不置可否,眼底卻起了一絲戒心。
“她因為我沒有正鷹實業的繼承權而選擇了離開我,但我也沒告訴她我的VOL酒吧市值早早就超過了正鷹實業。我之所以接受分手,是因為這是我一直想做但沒有實施的事情。”
“……可是,你不也因為她而怒了很多天嗎?”煉影臉色一寒,一股怒火在眼底燃起。他竟然早就想要分手?他竟然……
“我怒,是怒自己怎麼會浪費那麼時間在一個毫無價值的女人身上。我怒,是因為我給了她機會做一個人上人,而她卻選擇了作踐自己。”
不得不說,這番尖酸刻薄的話從殷晟昊嘴裏說出來,的確很不容易。他不是一個嘴損的人,更不是一個暗箭傷人的人。他隻是為了激怒她,讓她原形畢露。
果然,煉影在聽到‘毫無價值’幾個字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瞳孔的怒火擋也擋不住。她怒視著殷晟昊,雙拳捏的緊緊的,卻不好發作。她咬著唇在忍著怒氣,臉色特別陰霾。
殷晟昊睨著她挑了挑眉,冷笑了一下,“咦,你的反應怎麼這麼大?我跟你說的是事實,希望你不要誤會什麼。不管你跟她的感情好不好,我隻能這麼說,她不值得任何人去尊重……”
“殷先生,你太過分了!”不等殷晟昊說完,煉影抬手一掌拍在桌上,怒氣衝天的死盯著殷晟昊。“你怎麼可以這樣誹謗她?她怎麼就毫無價值了?她怎麼就作踐自己了呢?殷先生,我以為你像你這樣斯文的人是不會說出這麼難聽的話的。你真是有辱斯文。”
“噢?你都不知道事實怎麼能說我誹謗呢?要不然的話,你把她叫來我們當麵對峙,孰是孰非,自然見分曉。”他冷笑著挑眉,眼底無情。
“……嗬嗬,殷先生是想見她吧?不過很可惜啊,她現在並不想見你。一個被她甩掉的男人,也沒什麼值得回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