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之死亡番外(酌情食用)(1 / 2)

教授緊緊握著她的手,她的意識已經模糊,救護車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

“女士,您已經做得很好了,再堅持一下,就可以了。”

王希之的視線平白的清晰起來,隔絕了她疲憊的感受,她心有所悟,對教授無聲地說:“I''m sorry。”

再次閉上眼,疲憊慢慢的再次浮現,像是浸在水裏。

教授看著她閉上眼,他慌張的呼喚她。

醫生把她抬上了車,教授也跟了上去。

輸血,除顫器,上帝啊......

......

少爺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晚上。

而他再次見到教授的時候,已經是在依剛比奧公墓了。

一身西裝的老紳士站在雨中,舉著黑色的傘。

少爺、比爾森也站在身邊,一樣的一襲深黑。

“王希之長眠於此。”墓碑上的字,似乎刻到了他的心裏。

教授的手緊緊握著傘,要咬緊牙關,才能阻止眼睛的酸澀。

他單膝跪下,把手上的花,放在了墓碑下。

舉著傘的手,那上麵戴著新的手表。

耳畔似乎回響起她的聲音。

“I''m sorry.”

就像是在達克蒙德時一樣,但這一次,卻成了她最後的一句話。

或許當她說著對不起的時候,就意識到了,自己即使用盡全力,也隻能歸於上帝。

老紳士的手放在墓碑上,他不想在外人麵前脆弱,可此時此刻,這座墓碑,上麵的字,手上的手表,都讓他顫抖起來,他的左手丟棄了傘,緊緊地捏著自己的眉心,顫抖著。

透明的鹹澀液體不受控製的溢出。

帕瓦羅蒂從遠處走過來,撿起了傘,為他撐起來。

他從衣內掏出一朵花,也放了下去。

他竟然也偷偷藏了花過來。

少爺在寒風中,看著那樣的教授,看著王的墓碑,偏頭看向斜後方的孤墳,那裏他也留了一束花。

是紀的墓碑。

到頭來,他和女士,都長眠於此。

少爺的眼眶酸澀,咬緊下唇,喉嚨哽咽,按住了自己的額頭。

“對不起。”少爺輕聲的哽咽道。

女士和紀,都沒有參與這場遊戲需要的籌碼。

為什麼偏偏是教授和自己活下來了?

塞繆爾啊,這個地方,容不下女士和紀那樣單純善良的人。

比爾森先離開了,隨後少爺也離開了,帕瓦羅蒂遞上手帕,輕聲道:“老爺,走吧。”

教授沉默著,手指按在淚腺上,雖然不再流淚,但他陷入了一種沉寂的狀態。

“Miss王用自己的生命來讓您活下去,她一定不希望您活得不好,她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來讓您活下去。所以哪怕為了Miss,您也要照顧好自己。”

過了十幾秒,教授用手帕擦了擦臉,對著墓碑最後呼喚了一聲:“王。”

回應他的隻有細雨和寒風,花瓣在風中顫動,雨珠凝結於上,彙入大地。

教授緩緩站了起來,站得筆直而挺拔,他接過了帕瓦羅蒂的傘,走出公墓。

......

他最後回了一次烏尼斯普羅哈多,他仍有著這裏的鑰匙,但裏麵已經空無一人,他來到女士的辦公桌,按照她的遺願,整理她的東西,也將帶走這些證明她存在過的證據。

教授耐心的拿起書架上的每一本書,打開翻閱,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那本《罪人心理》的時候,他感覺心髒又抽痛了起來,呼吸突然變得艱難。

女士不知道在何時,在自己擺設一樣的書架上,放上一本《罪人心理》,因為她所在的一隅隻有她自己會經過,又是在書架的最裏側,沒有人發現它。

教授取下了那本書,它並不是很新,至少明顯是被人閱讀過的,她可能在某時某刻,再把這本書看了一遍。

教授把它取下,扉頁上還是寫著那句話,她的字跡還是那樣的熟悉娟秀,但在下方多了一行字。

“他從來都不是我的上帝,所以我不需要信奉他。但這使我不帶著那些所謂的崇拜,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教授忍不住牽動嘴角,靠在了書架上,笑得那樣苦澀。

他接著翻閱,每一頁的各個角落,都充滿了她的筆記,尖銳,充滿批判,他拉開女士的辦公椅坐了下來,仔細的看她寫的每一句話。

“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覺得這具有共性,但也許是我太有個性。”

“明顯的利己主義。”

“出現了,是傲慢。”

“出現了,是自私。”

在這句話的下麵,多了一段話。

“是的,他一直是很自私的,除了對我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