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見把手裏微濕的信封舉到了顧靳原麵前,一張一張打開。
“顧先生,您是大人物,能不能放過我這樣的小人物?”
陰沉的天,一如他此刻晦暗的心情。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麵前用這般無可奈何甚至低三下四的語氣,隻為說一句放過她。
大院裏的人曾開玩笑,顧家阿原要找女人,那還不得半個京城的女人都一窩蜂湧上來!
可偏偏這麼一個人,看著乖順,脾氣又臭又倔,一直在刷新他對自己的看法。
顧靳原看著她逃也似的離開,在路邊隨便上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頭。
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沉靜如墨的眼底慢慢滲出些冷意。
好,那他便放過她。
——
許初見和沈紹廷相識四年,相戀兩年。平日裏即使再努力再爭取,相處的時間也不過那麼些許,所以她格外的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紹廷走後的兩天內,她照常上課,照常生活,似乎一切都按著正常的軌跡向前推進。
直到第三天清晨,她才接到了那個來著大洋彼岸的電話。
那邊現在應該是晚上。
電話裏不知道為何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聽著彼此的呼吸聲,誰都不願打破此刻的沉靜。
良久,才聽到那邊熟悉的聲音。
他喊她的名字:“初見。”
她眼中泛酸,好一會兒才有些甕聲甕氣地說著:“怎麼辦,你母親好像真的不是很喜歡我,我們會不會要私奔?”
沈紹廷聞言心中一頓,他即可問:“她來找過你?”
“嗯。”許初見小聲應了。
他不敢問他母親找她說了些什麼,想也能知道無非就是不合適之類的話。
他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自己心裏清楚得很。他實在很難想象初見在她麵前,麵對她的冷言冷語,一定是很難過的吧。
“你別怕,我就在這,不會跑的。”
來自大洋彼岸的承諾,脫口而出,不帶一絲猶豫,堅如磐石。
沒有甜言蜜語,亦非花言巧語,在她聽起來,卻好比是這世上最動人的情話。
“我等你回來。”
此時此刻她很想要躲在他身邊,好好地跟他說一下心中的委屈。沈夫人的質問以及那些冷言冷語,還有遇上顧靳原之後發生的那一係列的事情,她現在都想和他說。
隻是萬般委屈,也隻化成了這一話。
沈紹廷又何嚐聽不出她言語之間的委屈之意呢,他說道:“我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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