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他說,我也是認真的(1 / 3)

他握著她的腳踝沒鬆手,抬起頭,深邃的眸子漾開一片淺淡的笑,“看不出嗎?我在追你。”

許初見沒吱聲,她所有要說的話好似都被堵在了喉間。

車子裏麵開了暖氣,隔絕了冬日的冷意洽。

男人灼灼的目光太過於專注,許初見微微避開眼,沉默了好久後才低聲緩緩說:“我可以拒絕的,你的厚愛我要不起。”

這是她下意識想要逃避的話題,好不容易才能從這個困住她的牢籠中走出來,又有什麼力氣去談‘情’之一字呢鈐?

他微抿的薄唇輕掀:“許初見,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這厚愛我願意給,你怎麼能剝奪我愛人的權利。”

平淡的語氣,卻是任誰都聽出了裏麵的堅持以及堅定之意。

“你強詞奪理!”

許初見氣惱與他的強勢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卻又忽然怔住了,感覺到冰冷的腳心出有一股暖意傳上來,她錯愕地低頭一看,他的大手正握著她的腳。

她一驚,又看到了去而複返的司機,驚愕與窘迫交加之下,她的情緒有些說不上來的反叛,恨聲說:“你不是有潔癖嗎!”

畢竟相處過這麼長時間,他的有些習慣,她怎麼會不記得。

顧靳原陰霾了好些日子的心情終因為她這句話而放晴。

他忍不住淺笑,又驀地靠近她的耳畔,看著因他的靠近而緋紅起來的耳朵。

淺淡的聲音中帶著極其曖昧的語調說:“還記得我有潔癖?放心,我不嫌棄。”

許初見惱的轉過臉去,明明什麼事情都是他自說自話,反倒現在要對他感恩戴德?

隨後,男人小心翼翼地為她穿好鞋襪。

這樣親密的動作似是嚇到了她,許初見想要掙紮,他就按著她的腳踝輕聲威脅:“還想被人看笑話?”

司機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亦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後座的兩人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顧靳原帶著她到了一個老中醫那裏。

老中醫頭發已花白,六七十歲的樣子,可人看起來仍是精神矍鑠。

從顧靳原的言談舉止中能看得出他對這位老者很尊謙,“容爺爺,不好意思又來麻煩您了,您給她看看這腳有沒有大礙。”

老者正是容錚的祖父,和顧老爺子是舊交,是看著那一大院的人長大的長輩。

容大夫扶了扶老花眼鏡,在他們兩人身上打量了一會兒,樂嗬嗬地說:“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以前和我們家阿錚一起闖的禍還少?”

顧靳原臉皮厚習慣了,隻是有別人在場,他連忙說道:“這些早八百年前的事兒,求您別再提了行麼?”

老爺子笑嗬嗬地推了推眼鏡,點頭說:“好,得給你小子在人姑娘麵前留點麵子。”

說著,就開始為許初見檢查。

這兩一老一少聊得很熟,倒是許初見不知道該怎麼自處,除了剛見麵時打了聲招呼之後,她就一直沉默著。

尷尬之下,她白皙的耳朵上又一次漫上了緋紅。

“不是很嚴重,帶瓶藥回去擦上幾天,等消了腫就沒事了。小年輕就算傷筋動骨也恢複得快,不會有事的。”容大夫還是那樣笑嗬嗬的樣子,說話間,祥和的眉眼舒展開來。

顧靳原揚了揚唇說:“要是瘸了也沒事,不會亂跑了。”

“你!”許初見聽到他這低低淡淡的一句話,一下子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快要出門的時候,容大夫又拉著顧靳原低聲說了會兒話。

許初見就隻看到他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樣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醫院的走廊有些陰冷,許初見扶著牆站在外麵等著。

未幾,顧靳原大步走至她的身邊,不由分說地上前扶著她。

他站在背光的位置,高大挺拔的身體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影子下,那種熟悉而強勢的壓迫之感亦是隨之而來。

許初見來回摩挲著有些僵硬的手指,頭疼地想著要如何躲避這個男人的糾纏。

可顧靳原是什麼人,這個時候哪能任由著她的性子來。“要放你一個人走,沒準再走上幾步腳就腫的不行了。”

聽上去,全都是為了她好。

許初見微垂著眸子,拿捏了半晌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為什麼他就能這麼心無芥蒂,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呢?

她賭氣似的想要抽回手,抬眼又看到了顧靳原氣定神閑地站在她身邊,深呼吸了一下皺眉說:“能不能先出去再說?”

許初見怕再在這裏待下去,沒準又能見到什麼他的長輩。

他挑了挑眉,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扶著她靜靜地走著。

醫院的樓道依舊是單一的白,他深邃似海的眼裏隻有她一個人的影子,久違的場景。

若是再回到去年九月,他還是會在那個午後鑽進有她在的那個書房,還是會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隻是到底是為了什麼,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兩個人走了很慢,出了醫院大樓,冬日的暖陽和煦的落在人身上。

顧靳原微微眯起眼問:“你外公現在身體還好嗎?這種心腦血管的病,還得要好好調理,要是不行的話,還是來北京吧,畢竟專家也多。”

他像是無意間這樣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