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庸從愚見之丘回來的時候已經月上半空,一夥饑渴了半年的餓獸打完牙祭,心滿意得地坐在庭院裏賞月。
穆若愚意猶未盡的吃著點心,上官嬋正和張小茹一起玩八卦棋,這是一種可以鍛煉弟子術法運用的棋局,一共有天地水火山澤風雷八種棋子,每種三個,放在不同的陣數位置上可以產生不同的術法效果。臧森羅則不知到哪裏去了,沒看到人影,不過這家夥的行蹤神秘在玄宗裏出了名的,無數人試圖跟蹤他來摸清他的日常行動路線,統統铩羽而歸。
白庸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裏,探頭看了一下棋局局勢:“這不是大屠殺嗎?局勢一麵倒啊,小茹姨,你的棋藝怎麼不進反退啊?”
陣圖上,上官嬋執的黑棋隻陣亡了兩枚,而張小茹執的白棋陣亡了二十枚,隻剩下孤零零的四枚苟延殘喘,傷亡比例達到了一比十,真是慘不忍睹。
“不許叫小如意,給我認真叫——小茹師姨!”張小茹耍賴的將棋局一推,漲紅了臉著辯解道,“哪有退步啊,是這家夥進步的太快,真是的,明明是晚輩居然一點都不客氣。”
上官嬋毫不在意的微笑道:“好好好,下次我一定放水給你,這下滿意了吧。”
“誰會滿意啊!”張小茹獨自到旁邊生悶氣去了。
“毫無實力的對手讓人提不起興趣啊,嘛,解解悶打發時間倒是挺不錯的。”上官嬋看了白庸一眼,“來一盤?”
“也行,不過肚子有點餓,得先找點東西填填。”
這時白如雪從房間裏出來,手裏端著兩盤剛炒好的三鮮年糕,放到石桌上:“哥哥,趁熱吃吧。”
“哦,真是及時啊。對了,我的道袍破了,看來是之前和小茹姨切磋時被劍氣割破的。”
“那脫下來給我吧,”白如雪翻了一下袍子,看到右下的缺口,“看來要縫一下,這件道袍的話應該用天蠶絲才行。”
她說著就坐下來,從隨身的乾坤袋中拿出針線,熟練地補起衣服。
“噢噢,是水晶蝦仁,居然還有好東西留下來。”穆若愚眼饞地看著白庸的盤。
“我可不會給你,這是我最愛吃的東西。再說,你吃了那麼多東西,也該滿足了吧。”
“雪兒妹妹親手燒的菜,吃再多也嫌少。”穆若愚眼神飄移。
“警告哦,不準動她盤裏的東西,她晚上忙著給你們燒飯,也沒有動過筷子。”
“嘁!”被看透想法,穆若愚隻得放棄,“我師尊叫你去幹什麼?”
白庸隨口答道:“叫我用陰謀詭計奪得玄門論武的榜首。”
“咦,這種事情因為讓身為親傳弟子的我來幹才對吧!”
“你是認真說出這句話的嗎?那實在太恐怖了。”白庸搖了搖頭,無自知之明也就罷了,自我良好到這種地步算是少見了,“咦,雪兒,你把魚丸炸焦了。”
“啊,對不起,今天燒的東西有點多,沒把握好火候,和我的沒炸焦的交換吧。”
“不用了,你盤裏的魚丸更黑。”
“對不起,用其他的菜代替一下吧。”
過了一會,當白庸吃完晚餐,白如雪也完成了縫補的任務。
“呼——好了,這下怎樣?哥哥。”
“你覺得我能分別針線活的好壞嗎?你的話一定沒問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