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算經叛道靠著急中生智避開了一時的危險,處境卻比剛才更加危險。而他故意為之的表演,不但騙到了白庸,更騙到了自己的親弟弟。
經國才本來見對付兄長的隻是一名金丹武者,雖然知曉剛剛的爆炸令兄長受了重傷,可兩者境界相差太大,受傷的老虎也比兔子厲害,哪知這小子修為不高,用出的招式卻是驚天絕地,一招就奠定了局勢。眼見兄長險象環生,剛剛還差一點喪命,他終於是忍不住了,一聲高喝,猛出強招逼退越淩仙,然後迅速向著經叛道飛去。
“想救別人?先救自己吧!”
越淩仙哪裏肯放過,雖然是她將容易收拾的經叛道讓給白庸,可眼見白庸都要收拾掉對手,自己卻還遲遲沒能拿下,高傲如她哪裏能容忍,一提氣,絕招上手。
“淩雲水龍吟!”
磅礴水汽凝聚掌間,化作龍形,雲霧繚繞,雖是液狀卻厚重如山,一騰尾,長虹龍吟震蒼穹,水龍呼嘯而去。
經國才見狀,不願就此停下,雙手捏印施展荒漠術法,沙地轟然一響,一尊百丈高的沙人拔地而起,雙手交叉格擋胸前,試圖阻止水龍前行。
然而水龍之威遠超估算,雖然以它靈活性完全能避開,卻是不屑為之,直接一頭撞上,輕易將沙人崩解,霎時漫天沙塵飛揚,遮蔽天日。
見阻擋之招輕易被破,試探到水龍之威,經國才雖是心下震驚,卻已來不及再出招,隻得雙手凝氣,強接水龍。交手刹那,沉重無匹的力道湧過來,他感覺自己所接的不是一條水龍,而是一座大山。
哢嚓一聲,肉身並不強大的經國才雙手立時骨折,水龍上的極寒元功鑽入體內,冰裂靜脈,封凍竅穴,隻覺仿佛元神也一並被寒氣凍住。
經國才全力護住元神,保住靈台清明,他被一擊重創,但也順勢借助水龍的衝力,以更快的速度向著經叛道衝去,同時凝聚真元打向白庸,逼得他不得不後退。
“有我在此,不準你害我兄長。”經國才扶住經叛道,不顧自身傷勢輸入真元療傷。
“好一對有情有義的兄弟,可惜,奈何做賊!”
白庸雖為對方的兄弟之情感動,卻也知道此二人罪大惡極,有情有義卻也是私情私義,他們的情義隻對自己講,對於無辜者生命向來賤視。他雖仁慈,但並非同情心泛濫,該殺不該殺,心中隻有一杆公平秤。
當下白庸彙聚真元,運轉烈火流雲掌,並將火能全數注入墨陽劍,頓時黝黑的劍身熊熊燃燒,連劍氣都帶有一股灼熱之感。
就在此招將出之際,突聞一聲怪異的尖鳴,一股強烈的妖氣從遠方傳來。轉頭一看,隻見一道黑影遮天蔽日而來。
“是?!是上古凶獸?!”
馬賊們驚慌失措,慌不擇路的逃跑,便見那隻大鳥如雄鷹般忽然掠下,抓住一名馬賊扔入口中,也不咀嚼直接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