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尖叫,肖靈一聽就知道是祁愛白的聲音。
他火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衝去,心中十分焦急:難道就這麼一會兒,已經出了什麼事嗎?
肖靈後悔極了,本來這次祁愛白之所以會來這麼一趟,就完全是為了幫他,結果他非但沒能好好報答對方,竟然連原本應承下來的保護都疏忽了。如果祁愛白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就在想這些話的時間裏,他已經看到了祁家眾人的身影。
祁愛白就在那一行人前麵的一個院落裏,所幸並沒有受傷,隻是身旁有一個通紅著臉大概是喝醉了的男人,正將他按在牆上上下其手。
那個男人看上起權勢不小,身遭侍衛一大排,將原先跟著祁愛白的人群以及正打算勸解的張家人都攔在了院外。
但肖靈可不管這人有著什麼權勢,敢在他麵前對祁愛白下手就是找死!
他衝過去,幾個縱跳越過人群殺入院內,連聲招呼都沒打,飛起一腳便將那個醉鬼踹到地上。
單這樣,他還不解氣,又狠狠在那人臉上連踩數腳,直踩得對方吐血暈迷,還沒有一點要停下的趨勢。
事發突然,周圍一圈侍衛都懵了,半晌沒有人前來阻止。
還是祁愛白眼看著肖靈的腳越踩越下,踩完了臉踩胸,踩完了胸踩肚子,接下來這一腳下去怕是就要將對方的命根子給直接踩斷,才急忙衝了過去,拉住肖靈耳語了兩句。
肖靈聞言一愣,倒真停了下來。
而那流氓的一眾侍衛們此時才反應過來,急忙撲上來拖走了自己正暈在地上的主子,然後開始對肖靈怒目而視。
肖靈抱著手臂冷著個臉,理都懶得理他們。
他隻用盡到保護的義務就夠了,善後的事情自然有人會處理。
刹那間,那群先前被堵在院外的祁家人就全衝了進來,攔在了他和祁愛白麵前,其中一名大約十來歲的少女牙尖嘴利,張口就道,“你們趙家人真是好誌氣,看著我們祁家隻來了一群弱女子,就以為我們欺負嗎?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對麵那群人聽到這話,果然露出了幾分尷尬。
……其實肖靈也有點尷尬。
他知道這種事情自己插不上話,於是咳嗽了一聲,向著那少女道,“小姐看起來受了點驚嚇,我先扶他進房休息。”
那少女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然後她又伸手指向正站在一旁的那個引路人,“我們祁家可是受了你們的張家的邀請才過來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你們是不是也該給個交代?”
肖靈帶著祁愛白進到房裏,但還是忍不住用視線看了看門外。
祁愛白關上門,鬆了一口氣,對他道,“你不用擔心,春梅跟過愛蓮很久了,經常應對這種事情,不會有問題的。”
“謝謝。”肖靈很不好意思地道,“其實我沒在擔心這個。”
說罷他又掃了一眼窗外,然後歎了口氣,跟著祁愛白走到裏屋,問道,“所謂趙家,又是怎麼回事?你剛剛明明說那個人是……”
祁愛白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然後湊到肖靈身邊,低聲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會在這裏。至於趙家,自從和宮裏搭上線之後,一直和當年的蕭妃,也就是現在的皇後那一係走得很近。所以才會讓他頂著趙家人的名吧。”
肖靈對當朝皇宮裏那些彎彎繞繞的關係毫無興趣,皺了皺眉問道,“那個人真是皇孫?”
祁愛白點了點頭,“他是二皇子——哦,現在是太子了——的兒子。我幾年前跟在愛蓮後麵遠遠見過一麵,應該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