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靈不記得自己這一天究竟被要了多少次,隻知道許掌門一直從天上掛著太陽幹到了天上掛著月亮。
在這種一浪高過一浪,絲毫不停歇的衝擊下,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直到許雲終於停了下來,將他抱到河邊,撈起河水幫他清洗時,肖靈才終於顯得清醒了那麼一點。
“混賬。”他咬著牙,努力試圖表現得很憤慨,卻隻能發出綿軟無力的聲音,“當初是誰和我說要節製?這就是你說的節製嗎?”
“但那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了。”許雲吻了吻他的額頭,認真道,“一個月的分量,平均下來一點都不算多。”
肖靈險些這句話給直接噎死。
如果他還能抬起腳,他一定要往許掌門這張滿是無辜的臉上印一個深深的腳印。
可惜他現在沒有那個力氣,隻能繼續軟軟依偎在許雲懷裏。
感受到冰冷的河水被抹在自己身上,肖靈發了個顫,忍不住又往許雲懷裏縮了縮。
“冷嗎?”許雲撈過兩人被丟在不遠處的衣物,蓋在他的身上。
肖靈搖了搖頭,“還好。”
於是許雲將他摟得更緊了一些,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然後開始思考要不要幹脆燒點熱水。
肖靈看著他皺著眉頭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伸手戳著他的額頭,笑道,“都跟你說過我沒有那麼嬌弱了,再這麼磨磨蹭蹭地,我還不如跳下去自己洗。”
許雲一聽便急了,“這怎麼行?”
“那就麻煩你快點啊!”
在肖靈的催促之下,許雲隻得加快了速度,但還是毫不含糊地將對方裏裏外外都清洗了個幹幹淨淨。
不過在打算拿起衣服準備幫他穿時,許雲卻有點舍不得了。
看著這幹淨的身體,他為什麼就這麼想要再做點什麼,讓對方身上再度充斥著自己的味道呢……
但看著肖靈那副已經深深疲憊了的模樣,許雲隻得將自己偽裝得一身正氣,非常淡定地幫他套好了衣衫。
許雲邊穿著衣服,邊在內心暗道:既然兩人已經又在一起了,又已經將那一個月的份都討了回來,還是節製一點好,畢竟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啊……
讓對方和自己都穿好了之後,許雲找了塊幹淨地方將肖靈安頓好,又重新在旁邊點了火,然後便坐在一旁打算守夜。
然而肖靈拉了拉他的衣袖,視線稍稍朝斜裏飄著,紅著臉說了兩個字,“我冷。”
許雲聞言一驚,“果然冷了嗎?我就說剛才應該燒熱水吧,你還非說沒事,結果你看看……”
肖靈扶額,隻得直接道,“我是要你抱著我,蠢貨。”
“……哦。”
肖靈重新依偎在許雲懷裏,發現想要和這麼一個人和和美美生活一輩子,著實是一件比想象中還要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對於他這個原本多少有點含蓄和害羞的人而言。
雖說如此,仔細想想其實也不算很難。要知道,想當年他可還是一個矜持的人,既然他現在早就已經拋棄了矜持,估計拋棄含蓄與害羞也是遲早的事了。
拋開這些不論,許掌門的懷裏還真是出奇的暖和啊。
肖靈忍不住蹭了蹭,害得許雲險些又擦槍走火。
但肖靈接下來又摸了摸他的臉,“許雲,你其實並不叫許雲,對嗎?”
“……”這句話讓許掌門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半晌後,許雲終於點了點頭,“嗯。”
“我就知道。”肖靈唏噓了一聲,“我竟然從來都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沒事,自從十四年前被師父救了之後,我就已經隻是許雲了。”許雲道,“至於原來的那一個,已經在那個時候死在了塔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