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嚴飛飛承認,許雲十分詫異,“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許雲隻是詫異,肖靈的眼中則是直接閃過了殺意。有關“萬蟻”的解藥,他早就向嚴飛飛詢問過,結果卻是對方故意隱瞞了麼?
“我本來也不太清楚。”嚴飛飛腦門上滲了一層冷汗,“要知道這種事情都是門派內的機密,我一個最普通的小弟子,就算和他有些私交,他也不會主動告訴我自己究竟會些什麼解藥啊。”
祁愛蓮肯定了他的說法,“我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和藥王宗的許多人都十分熟悉,反倒知道得比飛飛兄這種一般弟子還多一些。”
“是啊是啊。”嚴飛飛連連點頭。
肖靈聽完這番話,不知是想了些什麼,總之是暫且收回了眼中的殺意。
“那麼你師弟現在身處何處?”許雲又問。
“當然是在我們宗門裏。”嚴飛飛道,“他那個人,說他古怪真不是冤枉了他,成天都把自己膩在一個山頭裏,輕易連個人都不願意見。我正說你們的傷勢終於穩定了,所以準備這幾天回去找他問一問的,還不知道會不會被他送個閉門羹啊。”
許雲想了想道,“既然傷勢已經穩定,為表誠心,不如我們和你一起去拜見吧。”
“這……”嚴飛飛很遲疑。
肖靈冷冷掃了他一眼,“不行?”
“行啊!當然行!”嚴飛飛立馬道,“等明天給你們換了藥之後吧,剛好我也要趁這段時間多做點準備。”
許雲欣然同意,肖靈也沒有表示反對。
“那就不打擾你們繼續休息了,明天再見。”於是嚴飛飛點著頭哈著腰,拉著祁愛蓮就逃命一樣逃了出去。
嚴飛飛出了門,鬆開了祁愛蓮的袖子,又抬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飛飛兄怎麼如此緊張?”祁愛蓮笑著道。
“你差點害死我了你知道嗎?”
“哪有那麼誇張。”祁愛蓮道,“首先,他們沒有那麼可怕,你看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其次,如果你真死了,也不是我害死的,而是你自己作死的。”
“……”
祁愛蓮眨了眨眼,“難道愛蓮說得不對?”
嚴飛飛被堵得半晌才呼出一口氣,“沒想到你這麼幫他們。”
“他們一個是我的恩人,一個是我祁家的世交,我不幫他們難道幫你?”祁愛蓮道,“就算我想幫你,你也得給我一個幫你的機會啊。當年的事情,你如果放下了,就灑脫一點徹底放下,別老是像這樣吊在中間兩邊都不搭的。”
這話令嚴飛飛的臉色又是一變,“誰告訴你我要放下了?”
“猜的。”祁愛蓮道。
嚴飛飛險些被噎死,又緩了半晌才道,“好吧,我不該和你爭這個。”
祁愛蓮笑了笑。
“我隻是想不通,明明我這幾日已經盡力將他們需要‘萬蟻’解藥的事情瞞了下來,為什麼你竟然還能知道?”嚴飛飛問,“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自然是我自己看出來的。”祁愛蓮答道,“除了‘萬蟻’,世上可沒有第二種毒藥能讓人疼成那樣。”
嚴飛飛沒想到是這個答案,詫異極了,“你居然看得出來他很疼?”
祁愛蓮比他還要詫異,“難道你看不出來?”
“……”嚴飛飛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卻說他們走後,房間內便再度成為了兩人世界。
許雲想到解藥終於有了著落,心情愉快,一抬頭卻發現肖靈正向他投射著不滿的視線。
“怎麼了?”許雲感到十分困惑。
肖靈冷哼一聲,片刻後將那些不滿的視線收了回去,也沒再理他。
許雲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鬧了什麼別扭,隻是房裏總共就兩人,其中一人如此古怪,害得他看著也覺得十分不舒坦。
“不繼續剛才的話題嗎?”許雲忍不住問。
“我不想和沒有腦子的人浪費口水。”肖靈道。
“……”許雲默默扭過了頭。
兩人就這樣在略帶尷尬的氣氛中沉默了許久。
然後肖靈開口道,“不如我們來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許雲扶額。
雖然許雲真的很想將這個討厭的家夥丟在一邊再也不理會,但看著對方用著這張臉露出這種略帶期待的表情,他隻得歎了一聲,問道,“剛才說到哪了?”
“你的腦子……”
“……夠了我想起來了。”許雲按著正突突跳著的額頭,“你問之前的那個我去了哪裏。”
肖靈點了點頭。
“我以為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是同一個人。”許雲道,“隻是改變了而已。”
肖靈冷笑,“你以為而已。”
“不過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許雲無視了他的譏諷,繼續道,“如果將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看做兩個不同的個體,就相當於是你和阿靈的關係,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