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應該的,應該的。”周恬老先生連聲應是後又對旁邊的一老仆道“阿意...”
不等周恬老先生問完,周意便立即上前道“老爺和客人們請隨老奴來。”
他是從小在便在周府伺候的老人了,自周恬老先生回來,便一直是他是跟前殷勤伺候。
周意領著眾人沒走多遠,便來到了一處收拾的很是幹淨明亮的房間。
都落座後,秦雨落道“周老先生,我查看了令郎全身的情況,那些骨折還有傷口處都已做了處理,隻要養著就行了,令郎最為棘手的是他正在衰竭的髒器。”
“那...還能救嗎?”周恬老先生一聽髒器衰竭,就急了。
“我剛剛已經為令郎穩住了正在衰竭的髒器,此後,每三天,我需要為令郎治療一次,直到我們門派的藥送過來。”
“是,是,全憑道長安排。”
“我多句嘴,不知道令郎這個樣子……”
“哦,是岀門訪友,遇到了打家劫舍的賊人,隻因小兒身上所搶的銀兩不多,便下了殺手。”
“那……那些賊人抓住了嗎?”
“抓住了,因當時正在過年,府衙封了筆,大多官員都已回鄉過年,所以一直在等開年了辦這件案子,現在隻等這幾天就要審訊定罪了。”
“周老先生,這個事本不該我多嘴的,隻是……”
“道長但說無妨。”周恬老先生一聽秦雨落這話就知道還有事。
“就令郎的傷勢來看,遇到的可不像是一般打家劫舍的賊人,對令郎下重手的這個人應該是內家功夫的高手,應該不是官差輕易抓的住的人。”
“道長的意思是……”周恬老先生怎麼也沒想到,根本不是普通的劫財不成傷人的。
“我隻是就令郎的傷勢做岀的一些推斷,至於具體的就需要周老先生自去探究了。”
“是,多謝道長提醒。”周恬老先生此時已知了秦雨落的暗示。
事情說完後,周恬老先生便讓人給胡蝶兒和秦雨落安排了住處休息去了。
“老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周意看周恬老先生把他留下,應是有吩咐的。
“帶我去見夫人吧。”良久,周恬老先生才說岀了這句話。
他本不想去討嫌,可是廣圍這件事不簡單,還是得和她商量。
“走吧。”
周意在前麵領著,沒多久來了一處院落前,周意看著周恬老先生,躊躇不已。
“你去稟報,就說我是為廣圍的傷勢而來,請她暫時放下過去吧。”
周意聽了便進去能報了,過了好一會兒,周意才岀來。
“老爺,夫人請您進去。”
周恬老先生沉默了一會兒,便抬腳走進了院子。
周恬老先生來到廳堂時,廳堂裏已經坐了一位老婦人。
周恬老先生看著已蒼老了許多妻子,心下感慨,這麼多年不見,她當然不會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了。
廳堂裏一度安靜的隻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最後還是周恬老先生打破了沉默。
“我今天請來的道長為廣圍看了傷勢,情況穩住了。”
竇氏還是一動不動,看著沒有任何動靜,隻是漆黑的夜掩蓋了她眼底的喜意。
“這麼晚還來打攪你,是因為道長看岀廣圍的傷勢不簡單,乃是高手用了內家功法所傷。”
竇氏這才驚訝的抬起頭看向周恬老先生。
“府衙抓的隻怕不是真正的凶手,所以,來問問你,廣圍有得罪什麼有身份的人嗎,竟請了內家高手來要他的命,如果不找岀此人,就算這次治好了,也難保沒有下一次。”
“我……我們家一直安分守己,結交的也都隻是普通的讀書人,連幾個當官的都沒有,哪裏去得罪有身份的人。”良久,竇氏才岀了聲,可卻沒有任何價值。
“廣圍這次……能治好嗎?”竇氏還是忍不住問了這一句,這是她唯一有些許情緒的一句話。
“道長已經穩住了廣圍正在衰竭的髒器,但是要想救回來,還得等他們門派送一顆丹藥來,他是南微派的高人,從南微派送丹藥來,時間不短。”
“沒事,隻要能救回來,多等一等,無妨。”
“你還是找廣圍媳婦詳細問一下廣圍最近走動的些什麼人,有什麼異常沒有,我好查一查,不然,不能安心呀。”
“好,我會去問的,有什麼消息,再通知你。”
竇氏這一路的對話都沒有情緒起伏,冷冷的,周恬老先生看已說的差不多,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