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看他還愣著,催促道“餘公子?咱們岀去吧,那位姑娘還在等你呢!”
“啊?哦……好,岀去,我這就岀去。”小餘還是沒明白是個什麼情況,可胡蝶兒既然去喝茶,他也去好了。
看到小餘岀來了,貴女繼續在前麵熱情又禮貌的領路,胡蝶兒自然是跟上。
到得廳堂時,貴女停了下來,很是有些謙意的道“餘公子身上有些傷,還是先去上些藥吧,我這裏有些是太醫院配的金創藥,治這些皮外傷,療效很好的。”
胡蝶兒麵色不變,心中卻思量著,太醫的金創藥?能拿到太醫院的藥,這是向她展示她是有些資本的?
“小餘,姑娘既然好意,那你去吧。”
小餘自是聽從胡蝶兒的安排,跟著丫鬟下去上藥了。
接著貴女請了胡蝶兒坐,又命人上了她說的紅茶,胡蝶兒品了一口,確實跟師母給她的差不多。
為了拉近關係,貴女先開始了話家常“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胡。”胡蝶兒隻簡單的說了這麼個信息。
貴女並不在乎,相比胡蝶兒的簡潔,她就有顯的有誠意的多“哦,原來是胡姑娘,我姓朱,單名一個箐字,是京城人士,隻是這出了意外,被滯留在此了,胡姑娘也不是甘南城本地人吧?”
聽了朱箐的話,胡蝶兒越發肯定,這位朱小姐是很急著要回京了,不然,以京城小姐們的教養,是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閨名的。
胡蝶兒對朱箐的誠意不為所動,應答的話依然簡潔“不是,我是來找我哥的。”
“哦,原來如此,令兄真是好福氣,能得閨中的妹妹這樣千裏相尋。”
胡蝶兒有些起雞皮疙瘩了,她都沒說她家哪兒的,她怎麼就知道她是千裏相尋了。
胡蝶兒卻隻笑笑不接她這茬兒了。
朱箐忍著尷尬,又道“胡姑娘不是說,那位餘公子算是你的哥哥嗎,但怎麼在稱呼上你是喊他小餘呢。”
“又不是親兄妹,大家怎麼喊他,我也就跟著怎麼喊了。”
胡蝶兒這話其實沒什麼信息量,可朱箐還是忍不住心中動容了一下,這位胡姑娘說的大家……會不會就是那些修為高深的道長呢?
想到這裏,朱箐有些欣喜“大家?胡姑娘除了哥哥,還有別的親人在這裏?”
胡蝶兒有些好笑,這就開始套起話了?京城的人,是不是都是彎彎繞兒挺多的,這些教養不錯的勳貴小姐,心思真是千回百轉。
胡蝶兒懶得跟他繞圈,她一直是簡單粗暴的“朱姑娘突然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到底是為了什麼?明說吧,我說過,我也有想在朱姑娘這裏了解些東西的,我們算公平交換吧。”
朱箐沒想到胡蝶兒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她的話更是一點也不接,把事情直接擺在了明麵兒上,這樣的風格讓她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