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我還有人證,就在堂下,還請大人傳召。”
來人是王大奇和他的妻子王嬸子。
楚天佑他們知道今天要當眾審判,所以讓丁五味和白珊珊提早去王家村將兩個人接了出來,提前藏在了廣陵鎮上,就等著今日給秦家一個重擊。
“小人王大奇參加縣令大人。”
“小人王梁氏參見縣令大人。”
“啟稟大人,這王大奇曾經是被秦家藥鋪一名大夫所醫治過的一名病人。當初也正是因為他,我們才順藤摸瓜找到了秦家藥鋪。”
丁五味同時將一包藥材呈給了秦令兮。這是他當初在秦家藥鋪所開的方子,一直留著,現在也是鐵證。
“這包藥材是我在秦家藥鋪所開,裏麵的藥材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大人若是不信,完全可以找人進行查驗。”
“你還有什麼話說?”
秦令兮對著秦德軍說道,“如今人證物證都擺在這裏,你可知罪?”
早在東西被搜出來的時候,秦德軍就明白大勢已去了。隻是自己藏藥材的地方如此隱秘,一般人是找不到的,怎麼還是被知道了。
還有,秦德軍望著站在中央誇誇其談的丁五味,他就知道,那個男人是個禍害,當初就應該一不做二不休無聲無息地了結了他,等這段時間風聲一過,塵埃落定,隨便找個山溝溝丟了就是,哪裏會像現在這樣讓自己陷入困境。
“秦大人,他們兩個人的證詞也隻能證明他吃的藥有問題,但無法證明那藥材一定就是從我秦家手裏流出的。”
“至於那兩袋——”
秦德軍指著大堂上的兩袋東西,“我早就將管理秦家藥鋪的權利交到了你手上,你就是這麼給我管理的嗎?你這樣怎麼能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你的家人也會因為你抬不起頭,你可有想過。”
齊武本來還想著如何脫罪,一聽這話,倒也明白了秦德軍的心思,這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替他頂下來。
他為秦德軍做了那麼多事情,可以說,但凡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自己替他做的,可事到如今,如此棄卒保車當真是讓人寒心。
“我……”
“我,我認罪。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見不得他宋家太好,這才想出了這條毒計,為的就是將他宋家送上絕路,都是因為我見不得他宋家成為這廣陵鎮上的第一商家。憑什麼都是做工的,他們走出去都格外受人喜歡。”
齊武終究還是屈服了。就算自己說了那又能有什麼用呢,明眼人都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奴才,真正掌事的是誰,可沒有證據又如何能定罪?和何家兄弟接頭的也是自己,無論如何,自己都是跑不掉了的。也許,早在當初,就應該會想到有今日的下場。
再說了,自己還有家人,隻盼著他看在自己為他做了這麼多年的份上,可以在他走後好好照顧他們,也不枉費他們主仆一場。
“所以我恨他們,這才害了他們。”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奴才,也能幹下這滔天禍事嗎?”
齊武當然能懂秦令兮是什麼意思,可他不能,一旦說出來了,他也可推個一幹二淨,到時候才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