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在一陣喧鬧中醒來,張然漠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軍營中哪來的如此尖銳的女音。簡單梳洗後,她從帳中出來。軍營的門口,一個西域服飾的女子騎在大馬上,後麵跟了四四對稱站的共八個侍女,每個侍女手上配一把彎月刀,馬上的女人還頗有幾分姿色,等閑看過去,還以為是個中原女子,不過仔細看了西域風格的也是非常的突出。再看到八個侍女,就真的可謂是五大三粗了。這幾個女人是來吵架的,即便隔得有些遠,她都可以聽到雙方的話語。
她慢慢往裏麵蹭,此時正吵到了**部分。聽了一會後,她覺得川北軍作為一個漢子軍團鐵定是對不過這對娘子軍的,因為說不贏又不可以動手白白的憋屈。她似乎不能夠坐視不理哎,想著她就做了。
“川北王爺向來軍紀嚴明,莫非要包庇屬下?”
“我向來軍紀嚴明。”正因為軍紀嚴明,絕不會罰無罪之人。川北王爺冷幽幽的說,眼角忽然就瞄見了軍營後麵正一步一步的挪過來的某姑娘。
“那田樂欺我侍女,你卻為何不殺他?還說自己軍紀嚴明,明明就是糊塗!”這個田樂真是討厭,害的她的計劃都失敗了,要不是他,今天她就是川北王爺的女人了!她非的讓他付出代價。
“你這女人!”一眾士兵不高興了,他們一再退讓,她倒好越發的得寸進尺,現在不但要說田將軍,還要說他們的王爺,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也。不過,比起他們的暴躁,川本王爺就顯得更加的直接。川北王爺不說一句,使對方的罵語毫不作反應,不光是語言上的,還是麵部上的,不錯他的麵部表情也沒有變過一下。
那群將士於是又對著那女人到,“田將軍調戲的誰,到叫出來對質一下!”要殺他們田將軍,有本事你自己承認自己被調戲!要不是王爺下了命令,他們非要做西域鬼公主名節盡毀!可惡,想讓一個普普通通的侍女就換田將軍一命,想的也太輕鬆,太簡單,有這麼便宜的事兒嗎?
“桑非,你站出來給他們說說那淫賊的所作所為!”要對質還不簡單,她隨隨便便就可以找一堆人出來對質!
被叫的是左邊第一個侍女,當即那侍女便站了出來指證。眾將士都驚的無話可說,感覺自己完全中了別人的套。想來堂堂西域公主想要找一個人來頂罪還不容易!
張然漠嘖嘖歎了兩聲,田樂將軍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這西域公主倒挺會配的!隻是這樣未免太委屈了田樂,她坐為主母可不幹!好歹這兩家婚事得由兩邊做主吧!
“你…太無恥了…”那群五大三粗的男子都無話可說了,可以覺得自己不能一句話都不說,於是憋了半天就憋出了這麼一句。他們都覺得,在不能找到一個人比她更無恥!難道這個啞巴虧就這麼吃了嗎!他們齊齊看向自己的王爺,王爺無所不能,一定是早想到辦法!
果然,在他們的期盼之下,一句“慢著。”終於沒有姍姍來遲,準時的到了。不過,他們王爺何時是女聲了?
張然漠嚷一嗓子之後,全場都向後看,眾軍士大為奇怪,軍營中何時來了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鑒於有美女架臨,於是本來非常嫉惡如仇的一群人,忽然就人模狗樣的不再多關注於自己兄弟,準備收斂自己的言行。眾將士剛剛在心中思考完,待要收斂時,田樂就已經叫道,“王妃。”
於是瞬間,那一群剛剛好準備要收斂,還沒有付諸行動的將士,一聽名花不但有主,還是大主後,皆收了自己的小心思,擺出了一份十分尊敬的模樣,自然又開始凶神惡煞了,一致對外……張然漠將所有的小動作收於眼底,綜合上一次所見,得出了一個結論,川北軍普遍春天來了。缺女啊…
“王妃?你娶的那個皇女?”那公主立刻掃了張然漠數眼也不止,這個女人也不見得有多美,但是卻讓她很介意。若川北王爺喜歡溫婉的女人,那她就完全比不上。但是,容瓏公主的女兒不也是一個舞刀弄槍的嗎?怎麼倒像一個閨閣弱小姐。莫非這是個假冒的?又或者,容瓏公主的女兒隻是浪得虛名,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功夫。
想到這裏,她手中的鞭子一下卷走了四個侍女的彎月刀,傾數向張然漠甩過來,發動攻擊的太快,那些士兵皆膛目結舌,驚恐之間,他們隻能夠幹看著張然漠。他們都是非常擔憂的,聽聞西域公主的名聲就是打出來的。大大小小打過的,打傷的男人都可以組成一支軍隊了。
然而王妃安然不動,待刀近身才退後一步,微躲了兩下,整個過程如遊龍戲水般,悠閑有之,緩慢有之,同那飛刀的快形成了強烈對比,然後先擒住麵前的兩刀,又用手中的刀絞住後麵的兩刀,片刻之下,四刀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