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我動手?”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她憑什麼就停止。當然,如果就是這個原因,她仍然要前進。她就是要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對她動手。或許如果,他真的對她動手了,她或許就可以死心了。
“不是的,我永遠不會同你動手。”他永遠不會對她動手的,他怎麼舍得傷害她。無論時局怎麼發生變化,無論她做了些什麼,他都不會對她動手。這已經是他,現在唯一能夠為她做的事。
“既然,如此。那麼你別無選擇,你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聽從我的,因為,我不會停下。除非你對我動手。”她向來是說到做到,她柔軟的軀體已經靠在了他的身上,他不曾動,因為,她已經抓住了他,即便他推她也算動手。
“你想和我打這個賭嗎?賭我們誰定力更強?”她更加過分的貼近他,還開始脫他的衣服,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要這樣。”
“那你推開我。”她看他,隻要他推她,她就放棄。
他完全懂她的意思,可他不能,他鬆開手,語調平和“你非要這樣,非要逼我對你動手,非要這樣你才願意死心?”
沒有人知道,其實不同的她動手,並不是單單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因為,他愛她。她小時候常被爹打,後來娘死了,她殺了爹。至此最討厭打她的人。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去觸碰那一點,比起這樣傷害她,他寧願自己死掉。
她抬頭堅定的點了頭,是的,除了這個原因,她不會放棄。
“我是不會那樣做的。”他閉上眼睛,對她在他身上胡亂舞動的手,不予理睬。賭?他從來不敢賭,因為無論賭贏還是賭輸,他都不會快樂。她也不會。如果真有那麼一個賭局,他希望這個賭局勝利後得到的是她開心。可是,誰都清楚,這是不可能實現的。
她沒有想到他是那麼的鎮定,仿佛她無法影響他一般,果然,他不愛她麼?她已經解開了他的衣服,她不知道是否還要繼續,如果…他真的不愛自己,為了什麼不動手!可是,如果他是愛自己的,又為了什麼能夠無動於衷?她不信,不信他從未對她動心。
她脫自己的衣服,在他沒有發現的時候,赤身抱住了他。這是她最後的努力,如果,她賭輸了的話。她將離開,再不幹涉他的事。她說到做到,說不幹涉就一定不幹涉。
他沒有動,她不知道那刻心是什麼感覺,大概早已經麻木了,所以才沒有感覺到痛苦。可奇異的是在那一刻,她發現她沒有憤怒,而且,她清楚的明白到了一個事實,一個悲哀的事實,就算他不愛她,她還是做不到恨他,不去想他。原來她也有說到做不到的事,她…其實不是絕情公主,她隻是沒有遇到讓她動情的人,但是倘若遇上,就定然萬劫不複。他就是她的萬劫不複。
她緩緩地離開了他,可下一刻,他卻環住了她的腰。她錯愕的抬起頭看著他。
“我忍不住了。”他將她抱起,壓在了床上。吻瘋狂的落下了。她怎麼可以這樣撩撥他,他不但是個正常男人,他還是那麼愛她,“楊緲,我愛你。無論如何,我不要你難過,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愛也是,人也是。
這一刻他已經沒有辦法考慮其他了,他隻要她。他不能夠看她落寞的眼神,不能夠看她絕望的眼神,如果,她非要那樣,他可以給她,隻要她開心。
“利紊。我也愛你,真的愛你。”她抱著他,承受著他的占有。她不知道自己是開心還是痛苦,可是,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不哭,緲緲。”他吻著她的淚,是他的錯,他怎麼可以意亂情迷。他以為她是想要的。
“利紊。抱我,吻我。不要停下來。”她摟著他,如果,真的要分離,她要先擁有。在失去。他不懂,隻要這樣她就足夠了,至少在這一刻,他們曾緊緊的在一起。是彼此的唯一。
“好。”隻要是她的話,他都執行。
夜這樣的迷離,他們糾纏著,完全忘記了世界,忘記了一切。不知道是誰先睡過去,說了句,“如果世界可以靜止不變,我希望永遠定在此刻。”定在隻有我們二人的地方。
但是另一個回了一句,“我也希望如此。”夜,終於瘋狂的襲來,沒有了聲音,隻有兩個人相擁的睡顏。甜美和幸福。
次日清晨,他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床上還有她的味道,那樣獨特的味道。他沒有看到她的人,可是,他看到了枕頭上留下的紙條。
“利紊。我玩夠你了。我走了,記住不是你離開了我,是我扔了你。”
他看著那些熟悉的字跡啊,心痛的卷縮在床上,他抱著她靠過的枕頭,仿佛她還在他的身邊。他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她再也不會來找他了。這明明是他最希望的結果,可是當達到目的之後,他隻有無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