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先生沉默地追隨阿什利身畔,但凡有匪徒膽敢靠近還沒碰到青年一絲皮膚就被男人扭斷脖子。

騎狼的青年一路上收獲無數目光,遭受迫害的村民們膽怯地躲避,在發現狼身上的青年是借住在此的和氣美國學生時眼中又迸發希冀的光。阿什利心中焦急,臉上卻依舊沉靜。

這鎮定的表現也無疑為驚恐中的村民注入一絲力量。漸漸地『婦』孺在他身邊彙聚,老人踉蹌著跟隨,傷者被攙扶著聚攏,兩人一狼像是一道堅固的防線,將施·暴者拒之門外。

“鎮長呢?還有鎮子裏的男人們呢?”阿什利問身邊一個懷抱嬰兒的『婦』女。

“先生,我的丈夫被匪徒們捉去了,鎮子裏的男人反抗的都死了,剩下的被他們關到鎮長家裏。”『婦』女泣不成聲,她眼睜睜看著丈夫被捉走卻毫無辦法。

“先生,您是騎狼的勇士,求您救救他們吧!”

“他們殺了我的大兒子,抓走我的幼子,先生求您!”

阿什利當然不是見死不救的人,但說到底他一個人的力量有限,這些人懇求他多半也不是指望他救,而且看在菲利普的麵子上心存希望。他也不能這樣厚顏直接答應,阿什利覺得直接甩鍋給狼先生太不仗義了。

“我自然是會盡全力幫助,但在這之前我得先去找我的老師和同學們。”阿什利想給匪徒們好看,想解救村民,但排在首位的還是尋找自己的老師。

“美國來的先生們也被他們抓走了,說是要勒索贖金。”

阿什利完全搞不懂這些下等白人的腦回路,綁架距離千裏之遙的美國人再要求人家家族來贖,他們打算怎麼拿錢?去銀行嗎?

不是我說,這匪徒的腦洞都是垃圾。

“喬?”阿什利唯一認識的洛克菲爾隻有喬納德。

“出麵的是喬納德先生的父親,不過我想你感謝的人選並沒有錯。”

“是的,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他。”阿什利連忙表態,“老師我還不知道洛克菲勒先生的喜好……”

“你的朋友你應當比我更了解。”科爾並不覺得在這上麵要費什麼心思,“不過一次登門拜訪總是少不了的。”

“我明白,這是應當的。”阿什利真不知道要怎樣感謝喬,他對他的生活習慣興趣愛好幾乎一無所知,那有限的一晚他們談了很多,但距離了解還是相差甚遠。想起言談中他曾對自己的手工藝表現過興趣,不然就親手製作一份感謝禮?

看見學生若有所思的樣子,科爾就知道對方已經有思路了,於是他換了個話題。

“對於學院的考驗你有什麼想法?”

聽到考驗阿什利很快拉回思緒,他沉『吟』片刻說出自己的想法,“克萊頓城很少有狼,我除了在藝術作品中,也幾乎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近距離接觸過這種動物。所以我想首先要找個地方觀察。”

“我還沒有想好要繪製獨狼還是群狼,但我渴望展現出一種原始的、野『性』的美,最好還能有與之呼應的情景,我需要觀察野生狼群。”

科爾滿意地聽著學生娓娓道來,點了點頭說,“你的確很有天賦,思路相當明晰。要知道對於一個畫家來說知道自己想畫什麼,能表達什麼是成功的第一步。藝術是一座宏偉的殿堂,而你已經站在門檻上了。”

“我即將去阿爾伯塔進行一項教學研究,那裏生活著著名的森林狼。”

“阿爾伯塔?”博伊德驚訝極了,晚餐進行到現在他除了開始說點歡迎詞就一直一言不發,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我還從未去過北方殖民地,這聽起來很不錯。”阿什利連忙打斷好友失禮的驚呼,以免引得老師不快。“我非常樂意同您一起去,想來森林美景和神奇的狼群能給我不同的靈感。”

“哈哈,阿什利,你的小夥伴很擔心你。放心吧小個子,我們去的可不是一『毛』不拔的荒野。雖然獨立的火苗已經燃起,但還沒有那麼快,阿爾伯塔依舊是維多利亞女王皇冠上的寶石。”科爾完全了解豆芽菜的擔憂,或者說他自以為了解,“我們會和醫學院的團隊一塊去,他們做援助,我們幹我們自己的。放心吧,路途上會有軍隊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