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聞言神色微凝,看著蕭宸認真道:“你想做什麼?”蕭宸神色陰狠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顧南城眉頭微皺,開口道:“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單。”蕭宸語氣不屑反問道:“難道你認為很複雜嗎?”顧南城聞言神色一僵,回道:“牽一發而動全身,你統領監察衛,難道不知道嗎?”
蕭宸聞言突然滿臉寒意道:“顧南城,你是想告訴我,你憂國憂民,有令尊之風嗎?”顧南城剛想開口,蕭宸卻接著開口,語氣森然道:“你們姓顧的畏首畏尾,瞻前顧後,可我蕭宸不怕。從始至終,我想要的都隻不過一個卿卿罷了。那些人怎麼算計,我不管,可動到卿卿頭上,你以為我會任他們逍遙嗎?”
顧南城聽了,嘴邊的話瞬間咽了回去,隻是咽得喉頭有些難受,一下沉默了。蕭宸也不看顧南城,看著床頂的帳子眼神不明,看不出神色。
顧南城沉默了一會,突然站起身,對著蕭宸開口道:“既然你心中已有計較,我也勸你不動,”說著,頓了下,語氣堅定道:“你我合作如何?”蕭宸聞言,眼神一動,偏過頭看著顧南城道:“你想清楚了?”顧南城神色嚴肅道:“一清二楚。”蕭宸眼神漸漸有絲笑意道:“成交!”顧南城麵上也勾起慣常的笑容,回道:“成交!”
兩人對視一眼,顧南城眼神一轉,笑吟吟道:“既然說定,那你養傷吧,我就不打擾了。我可不想在六月十八那天聽到長隨來報,景安侯定親當日體力不支。”
蕭宸嫌棄地斜他一眼道:“好走不送。”顧南城挑挑眉道:“客氣。”說完,直接轉身從窗戶躍出去走了。
第二天一早,城北葉老學士府。主院裏,葉端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葉端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卻頭痛欲裂。葉端按了按太陽穴,然後掙紮著起身下床。
門口候著的長隨林平聽到屋裏有動靜傳來,立即推門進來,走進內室。看到葉端正在起床,立即恭敬行禮道:“奴才見過老爺。”行完禮,林平不待葉端開口,立即上前服侍葉端起身。
葉端蹙著眉開口道:“什麼時辰了?怎麼不喚我?”林平恭敬道:“回老爺,已經辰時了。奴才看老爺一直未醒,就給衙門遞了信,今日給老爺告假了。”
葉端聽到告假,心下微微鬆了口氣,可麵上還是神情緊繃,心下想到昨日下午的酒醉失態,葉端隻覺頭更疼了。林平看他氣色不好,斟酌道:“老爺,昨日老夫人有吩咐,說是老爺醒來後,讓老爺去鬆石院一趟,老夫人有話要說。”
葉端聞言,心裏微微有些汗顏,自己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竟然還在老母親麵前失了態。可一想到這個世上再也無那顆耀眼的明珠,他就心如刀絞,再難平靜。葉端神色變幻,直到林平給他更好衣,他還沒回過神。
林平看他不對勁,臉上有些擔心開口道:“老爺宿醉醒來,想必極為難受,奴才伺候老爺洗漱吧?”葉端回神,斂了神色道:“嗯,好,走吧。”說著轉身朝淨室走去,林平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