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上時,這幫醉漢還一個都沒清醒,也無人發現問題,隻有柴田勝家哈哈大笑著問了句:“啟藍殿啊!你這是喝的找不到路了嗎?”
旁邊的佐久間勝政等人一起癲狂的哈哈大笑起來。我無奈的說了句:“的確喝的暈乎,就四處走了走。”
柴田勝家笑道:“還能走,說明沒喝多!來!我們繼續!”
旁邊的人一起起哄,那喧鬧聲差點兒把頂棚都掀翻了。我隻能恭敬不如從命,陪他們喝。
一直喝道半夜,這幫大爺、少爺們全都爬不起來,我也裝醉趴在桌上,才由九鬼政孝和不悔等人把我抬回了房間。
一路上,我就像死狗似的被不悔和九鬼政孝架著,為了更真實,我還專門找了個牆角吐了半天。這樣他們對我的酒量便沒底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防備,但小心終歸沒錯。
回到屋裏,九鬼政孝四處查看一番,沒有人竊聽,我一骨碌爬起身來,示意關好門窗,開始研究下一步的動向。
接下來,我們勢必要兵分兩路,一路要去尾張地方,解決織田信雄的問題。還有一路,要返回堺港。一方麵等待藍翔的消息,另一方麵,要與陳奎的水軍取得聯係。我們要在雙方正式衝突之前,利用水軍對敵方充分襲擾才是!
最終,我決定,我帶著九鬼政孝、鳶和一隊忍者眾前往尾張,而由不悔帶著墨、砂、拉克申他們,以及炙的火槍隊,返回堺港。
這樣分組,一方麵要保證兩麵的戰鬥力,一方麵還要考慮各自的職責。當然其中也有想鍛煉不悔、讓他獨當一麵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我便向柴田勝家辭行,柴田勝家也不挽留,因為各有各的事要做。隻是臨出門的一刻,我感到一束與眾不同的目光在望著我。我回頭一看,卻是站在遠處的阿市。
於是,我裝作不經意的掏出帕子,假裝在臉上擦了擦,表示我一定送到。
再抬頭時,阿市那邊已經沒了蹤影。
於是我也轉回頭,心裏暗暗道,放心吧,隻要藍翔不出岔子,我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
為了一個母親的托付!
要說東瀛真的是不大,從長濱城往尾張清州城去,即使是騎馬,也不過就是一日多的路程。相比於大明朝的幅員遼闊,東瀛的大名們爭來爭去,卻不過就是在這鴿子巢似的地方掐架,有時候想想也挺沒意思。
但是話說回來,這麼小的彈丸之地,卻能在曆次戰爭中爆發出驚人的破壞力和侵略性,不得不說,這還是民族性格的原因吧。
秉承著我清潔工的一貫作風,我們沒有長驅直入趕到清州城,甚至連清州城的城下町都沒去,而是在離清州城三十裏外的一個叫做海上村的地方下馬,早有前麵來打前站的下忍們在此尋好住所,真正做到了不拎包入住。
此時我隻想說,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人員集合到小院子裏,派出警戒的暗哨,九鬼政孝向我介紹了簡要情況,當然這些都是前幾天來打前站的下忍們打探到的消息。
清州會晤之後,原本以為終於看到希望、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織田信雄希望再一次落空,而且眼看著權柄旁落,心中十分絕望。
等到會晤結束,羽柴秀吉、柴田勝家等眾人都離開清州城後,信雄開始一反常態的花天酒地,大肆揮霍——之前信長在世的時候,借信雄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跳彈。結果父親和長兄一起沒了,自己卻更加邊緣化,雙重打擊之下,織田信雄開始自暴自棄了。
據說昨天,他在清州城裏大宴親朋,因為客人太多,連城下町裏酒吧的侍女都召喚了去幫忙,結果喝的太熱鬧,一夜之間喝死了兩個人,鬧得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