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魚,性活潑,善跳躍,在逆流中常成群溯遊,是一種靈動而自由的魚兒。
而我們說的梭魚,其實是陳奎的戰艦隊——就是我第二次從東瀛回明朝時,讓陳奎和慕容沁去西洋買回來的。總的來說,是我要的艦種、安裝著我要的火炮、進行了我要的改裝,所以它們是我要的船,我要的艦隊!
當我在枯木灘的海岸線上遠遠看見它們時,我就知道,這就起我想要的船!它們的曲線就像優雅的美女身姿,令人神往!
鐵木建造的船身,讓她們可以承受相當分量的炮擊!而流線型的船體,又保證了她們無以倫比的速度!這就是我要的船:加萊快船!又叫做混合式快船的就是她了!
這種船在當今世界上,絕對不是最大的,也不是火炮最猛的,更不是什麼堅不可摧的堡壘,但是,她們一定是最快的!
順風情況下,僅靠風力就能達到二十二節的速度,極速甚至可以達到二十四、五節!即使是逆風,也可以通過帆槳並用,達到十七節以上的速度!
試問在蒸汽機被發明出來之前,哪條船能追上這樣的速度?
加萊快船的排水量在所有船中,算中等偏下的噸位,大概在一千噸左右。屬於歐洲標準的第四級戰船。船身長一百三十五英尺,約合四十五,最寬處三十英尺出頭,約合不足十米,整體呈一個梭子型!
尤其要說明的是,我要的這幾艘乃是特製的法國皇家專用版!為此,我還多付出了三千多個金幣的加工費!但正所謂一分價錢一分貨,五艘船的用工用料都是最好的!甚至超過了法蘭西皇家海軍的裝備。
船上的船艙也按我的要求做了改造,全部改為火炮射擊口和水兵集所!除了必要的副官室、參謀室、木工室、醫務室、娛樂室等功能區域以外,全部改為補給船艙!按照每條船一百人全額給養、水糧一比一裝載計算,一次補給可以續航四十五天左右!
每條船的每邊船舷均裝有速射加農炮二十二門,再加上船首、船尾各三門炮,全船火炮數達到了五十門,同時單側射擊火炮數最高可達二十七門!
火炮的最大俯仰角為負七度至二十五度,水平旋轉角在十五度左右,因此假入我船與敵船成四十五度夾角,一般的戰艦便隻有船首或船尾炮能夠開炮,頂天七、八門炮。我們卻可以保證至少有十九門炮可以開火!絕對是風箏利器!這個不解釋!
火炮的射程在兩公裏半左右達到峰值,在三公裏處衰減至極限,這已經是超越了當代除了最新式的加農臼炮之外的絕大部分火炮射程——當然,威力上並不十分驚人,但打東瀛的這些小破船,已經是足夠足夠得了!
登船之後,我與陳奎終相見了!這位中年航海士經過這兩年的密集出海,膚色更加黢黑,精神卻更加矍鑠!
見到我之後,他摘下頭上的船長帽,模仿著西方的航海士那樣,拿著帽子對我躬身一禮道:“歡迎您!我的老板!”
頓時我就被他不倫不類的表情逗樂了!果然,每一個中年師父的心裏都藏著一個鐵嶺小品達人!於是,我回了他一個美式軍禮。
眾人不理解我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但看意思也就是還禮的意思,便都暗暗學會了。
在甲板上轉了一圈,又到船艙裏看了看,水手大概在一百一十名左右,什麼膚色的都有,士氣很高!火炮保養的很好,甲板、船艙收拾的也很幹淨。這些細節都可以看出,陳奎對艦隊管理的很好!
“走!找個地方溜溜船!”我指著空曠的海麵笑著說道。
“遵令!”陳奎大聲道。再打出信號,五條船開始向著東南方向前進。
船上的觀測手是個高麗人,拐著蹩腳的漢語,帶著滿口的棒子味兒。不過技術倒是很好的。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在東經一百三十六度、北緯三十二度的空曠海域減速,準備開始試船。
作為艦隊的領導者,必須了解自己的艦隊性能,才能做出合理的判斷。這種了解不是紙麵上數據的了解,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熟悉,是讓船的屬性完全刻在心裏的熟悉,就像與情人間的默契一般,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對於艦隊而言,存在一個短板效應,換句話說,艦隊的各方麵參數,會取所有船當中的最低值。
目前我所在艦隊的五條船是同一型號的,理論上應該參數相同。但是因為艦船本身的物理誤差,再加上駕駛員、操帆手熟練度等因素的影響,還是會有這樣或那樣的差異。這就需要指揮者熟悉員工,合理分配。
除了客觀因素,再就是指揮調度和配合協同熟練度的問題了。提高這個方麵所需要的,就是時間。
對於單艦來說,最需要關注的無非就是生存性、火力、機動性、隱蔽性等方麵吧,今天就讓我來給五艘加萊快船做個全麵體檢!
生存性方麵,盡管陳奎給了我出廠參數,但是我不相信這個。想當年,米國軍隊在入侵嶽南的時候,新裝備的M16小口徑步槍各項參數美如畫,但實戰中依舊被糙的不要不要的AK47吊打,這個事實告訴我,不能僅僅依賴參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