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來自英國的愛丁堡商會會長,大英帝國勳爵——馬克*羅伯特爵士。”伍丁向著我介紹到。
我有些疑惑的向他伸出右手——我不太清楚,現在的西洋是不是流行這種禮儀。羅伯特很是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因為在他的認知當中,東方人是不用握手禮的,但是他良好的修養很快便體現出來,伸手與我相握,同時笑道:“想必你就是伍丁一直在說的、擊敗了不可一世西班牙人的大明帝國子爵孫先生吧!馬克*羅伯特勳爵向您表示誠摯的敬意!”
在這些強調身份地位、注重裝X的英國人眼裏,爵位永遠是最重要的,這就和他們死板的戰術一樣,寧可死,也要帥;頭可斷,發型不可亂。真的是裝X至死啊!
不過我對他並不反感,這樣的節奏我能夠良好把控。於是我拿腔拿調的道:“作為一名貴族,解決海上不公正的行為,是我們應盡的本分。這無足掛齒!”
華梅聽了我的“裝十三”言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羅伯特看了她一眼,方才更加敬佩的道:“孫先生居功不自傲,實在是紳士至極。難怪能有李小姐這樣的優雅女士相伴!我十分佩服。”
我不禁砸了咂嘴,華梅已經靠了上來,輕輕摻住我的胳膊,很是優雅的笑道:“羅伯特先生過獎了。啟藍一直致力於打造公正、平等的環境,我們一直在為此奮鬥。當然,這也需要包括您在內的有誌之士的幫助和支持。”
這句話說得十分得體,羅伯特正要回答,作為主家的塞巴斯蒂安卻開口笑道:“女士們、先生們,你們不是打算站著聊到天黑吧?不如我們坐下來,喝一杯再聊,如何?”
沒有人反對,於是在羅伯特的謙讓之下,我和華梅、伍丁和他的兩個靚妞先坐了下來,塞巴斯蒂安和羅伯特隨後才坐下。
桌子是四方形的,而坐的位置也很有意思。塞巴斯蒂安坐在主位上,坐北朝南。我也沒想著謙讓,就坐在左邊上首,麵向著西邊。伍丁想了想,坐在了我旁邊,卻是在下首位置,麵對著塞巴斯蒂安。而羅伯特比較簡單,就坐在了最後剩下的、塞巴斯蒂安右邊下首的位置上,正對著我,還客氣的笑了笑。
我心中暗歎,伍丁這小子不簡單啊!說到底,他的位置其實是最微妙的。如果他坐在我對麵,那麼就意味著他要爭取和我同樣的話語權,而他坐在下首,則有一點唯我馬首是瞻的意思。這樣的表態,到底好還是不好呢?
塞巴斯蒂安府上的侍女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葡萄酒,他舉起酒杯,用詠歎調說唱道:“女士們、先生們!首先讓我們為偉大的勝利幹一杯!”
這一下敬酒,充分體現出塞巴斯蒂安酒場老江湖的身份。我們一起舉杯,輕聲道:“敬勝利!”
酒杯輕輕一碰,紛紛一飲而盡。
侍女倒酒不提,塞巴斯蒂安繼續笑道:“特別要感謝孫先生,當然,還有李小姐和伍丁先生。正因為有你們的英勇戰鬥,才有了趕走西班牙人的勝利!”
說著,他壓低聲音道:“的確,我的祖國——葡萄牙,暫時陷入了西班牙人的掌控之下,但是我們並不屈服。而我,則代表葡萄牙隱藏的勢力,代表赫爾南德斯先生,代表伊利裏亞半島西端的一百五十萬熱愛和平的葡萄牙民眾,參加今天的會談!”
嘖嘖,這調子唱的可真高。我心中暗道,其最不喜歡的就是口惠而實不至的人。看看吧,他到底打算幹嘛。於是我繼續沉默不語。
羅伯特開口笑道:“是啊!久聞孫先生大名,今日一見,竟然如此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
又是毫無營養的恭維,我嗯嗯啊啊的應對著,不想接過話茬。
心眼長在暗處的伍丁聽出了話頭,知道今天的情況是誰先開口、誰就吃虧。想了想,便開口說道:“初步的爭鬥已經結束了,西班牙人的勢力暫時被趕出了東非。那麼接下來呢?諸位打算如何應對西班牙人的怒火?”